卡片居然可以契约人，这是缪明明想不到的。
可是萧野却觉得并不奇怪。
在科学家眼里，人和魔种没有本质区别。
甚至只要有人愿意，人其实可以是魔种。
萧野接着说，“不过我感觉这个功能（用卡契约人），是设计上的bug，我打算改一改。”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萧野说要改这个功能的时候，缪明明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不过等他细想时，突然又察觉出一丝不对劲。
“野子，你说这人如果被收进卡里，那他去哪里了呢？
这卡片，总不可能大变活人吧？
把人变没了，又把人突然变出来？”
之前白板卡的使用对象都是魔种。
并且还是在游戏里，缪明明不会去思考这种问题。
能用魔法解决的问题，还细想什么呢？对吧？
可是一旦把自己代入，缪明明就有点慌起来。
萧野解释得慢条斯理，“如果要探究这个问题，就得从卡片的内层结构说起了。”
萧野在这方面，说得磕磕绊绊，明显心中理论还不成熟。
“我猜测，卡片内部有一个私有空间，关于这片空间的运转规律我还不清楚。
不过能确定，收服进卡的生物，明显将进入这片空间。
一般来说，动物卡的制作，比静物卡制作更难。
因为动物卡要求的空间更大。
关于空间大小，是有下限的，我没有试出来。
并且进入私有空间的生物，必须签订契约。
这契约可不是一张纸那么简单。”
萧野说着，把一个瓶子从桌角放到桌子正中心。
瓶子里的液体还有一半，这看似普通的一瓶水，里面却有一层星光！
缪明明感觉自己见过这水，因为之前材料都是他准备来着。
可是要把它们，和它们的名字对起来，这就难为缪明明了。
“这啥啊？野子。”
“这是许愿池水。”
缪明明狐疑，“如果我没记错，之前准备的材料里没有这个东西？”
“确实！”
萧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股阴冷的光，“你从池里抱来的石头，还是湿的，我感觉或许有用，就搜集了些石头流下的残液。
昨天晚上制卡的时候灵机一动，或者单纯来说，就是不小心，我把瓶子碰洒了，卡片上沾了这液体。”
“然后呢？”
听到这里，缪明明整个人聚精会神起来，因为在小说剧情里，这种神来一笔通常都是伴随转折的。
“然后？然后就有了刚才你看到的那张卡。”
“听起来很普通啊。”
缪明明轱辘轱辘转转眼睛，“对于那张卡，我也没看出什么精彩的地方嘛。”
其实在萧野看来，一张卡片，能够收容静物，或者收容动物。
这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
他印象最深刻，是制卡的时候，契约天成的那个当口！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种奇妙的感觉。
虽然萧野不明白签订契约的原理，但他感受得很清楚——这种契约，来自规则之力，它并非凡人能够抵抗。
或者说，只要契约一成，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这契约都得作数。
萧野尝试给缪明明做解释。
“活物要进私有空间，是必须签订契约的。
这个契约，在书籍上，被称做【言灵术】。
它是关键所在！
‘言灵’这东西顾名思义，就是用语言说出来的东西，就会灵验。”
缪明明下意识感觉，这玩意应该不得了，但还想听更多。
萧野却告诉他。
“书上关于言灵术，只写了个名字。
我现在对它了解有限。
只知道，要想契约活物，卡片里必须有【言灵术】。
而这许愿池水里，有言灵术成分。”
缪明明叹口气，他感觉故事马上要朝NB的方向发展了，却没有后续了。
果不其然，萧野在解释完那两句后，就打发大明把米线碗端走。
自己则把之前的卡片拿起来，使用暴力，把它掰扯成4半。
再然后，缪明明看到萧野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那是独属于萧野的“专注”。
就算他的“0/1-模拟万物”改变了，但这种专注能力，依然存留下来，还留有一些威力。
缪明明把碗放在旁边，并不着急走。
他的直觉告诉他，野子肯定还有动作，不会为了做一张一模一样的卡，就随便动用专注。
只见萧野随手翻开笔记本，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卡片的设计草图。
虽然同是之前的无名卡片。
但这一次，萧野要改它的契约规则，做一张新卡。
材料一入手，萧野心情被重新点燃，他迫不及待地投入到新的制卡中。
桌子上布满了各种晶莹剔透的小瓶子，每一瓶里都是萧野先行整理好的材料，这些瓶子里的液体是刻画卡片的重要材质。
他小心翼翼地选择出几种，开始了新的实验。
随着刻刀攫取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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