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仔细看，他们也不是满天乱飞！”
山体变得透明，满天的星斗出现在了眼中，映照着大地。
虽然数量不多，但是也早就不是以前那种空荡荡的天穹了。
好像发现了陀鲁婆在看着他们，那些星辰都规规矩矩的遵循轨道运行起来，某个流星也没有这个时候出来捣乱。
“所以说不能移动吗？是谁规定的？”
“如果神灵的象征都移动，那么世界也就无法稳固成现在的模样了。”
“算了，不看了！”波尼站了起来，不再看星星。
陀鲁婆也站了起来，“你还看到了哪些有趣的事，想要体验的，我可以陪你！”
“真的吗？我还看到了你父亲迦叶波…”波尼的话只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陀鲁婆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感受到掌心有湿润一点即收，陀鲁婆急忙收回手。
抬头看去，正好看到波尼舌尖抿了下嘴唇。
“好了，这个不能，我是说不能和别人一起体验，我是说不能随便体验，必须是夫妻才可以。”
陀鲁婆慌乱的解释起来。
“嗯嗯！”波尼点着头，表示她懂了，也不知道她明白了什么。
“我回去啦！”波尼摆摆手。
她化身成为白马，一步踏出，就出现在天空，浑身的恐怖气焰将世界燎成了一团虚无。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好像忘了隐藏自己。
“咚！”
“波尼！”
几个巨大的神灵忽然出现在大地之上，围着这白马。
巨神之中居于首位的达刹持着手杖出现，看到她就是一杖打去。
白马没有理他，转身消失在虚空之中。
“又让它跑了！”
达刹可惜的叹息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波尼好像不是那么疯狂了。
以前的波尼虽然恐怖，却只会呆在原地侵蚀世界，凭借着梵天恶念的支持，才能够在他们的攻击下不死。
而现在的波尼，明显如同一个小动物一样，它开始懂得趋利避害了。
“达刹，先别追波尼了，我们去看看群神有没有受到伤害！”
鸯耆罗说着，就当先降落下去。
看着鸯耆罗落在自己面前，陀鲁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紧张。
“陀鲁，你没事吧！”鸯耆罗看着他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鸯耆罗祖父，刚才那巨大的白马难道就是魔怪之王波尼？”
陀鲁婆抬头望天。
“没错！那就是想要将世界化为混沌的魔怪波尼！”
“大地这么广大，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消灭魔怪呢，让他们在一个地方存在着不好吗？”陀鲁婆问道。
“因为他们是虚无，是无序的蠕动，并没有自我以及存在的概念，是梵天和世界共同否认的本不该出现的存在。”鸯耆罗耐心解释起来，“而且这也算不上消灭，这只是清扫而已，将世间打扫干净，让众生能够在大地上生存。”
“那么如果他们有着自我，有着存在的认识呢？”陀鲁婆追问到。
“至少，这大地之上没有他们存在的基础。”
站在弥卢山顶，波尼现在越来越喜欢保持着这种形态了。
她从手中拿出一块糕点，小口小口的抿着。
嘴角翘起，眉眼弯起，她品尝到了，是甜的。
糕点落入腹中，却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感受。
所以她一直含在口中，舍不得吞下去。
“原来，成为生灵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
看着糕点越来越少，她竟然有些不开心。
手里这小小的一块东西，能让她感应到自己的存在。
她不是某个荒诞的瞬间，而是大地有情众生的一员。
有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
看着外面一些开口喊饿甚至啼哭的魔怪，她挥挥手，将许多食物投入他们口中。
她现在已经可以给他们寻找他们喜欢吃的食物了。
喂了一群魔怪，她抬起头看着弥卢山，虽然已经消失在了大地之上，但那儿还可以继续上去。
在其上，她看到了一个正在看着地上一切的，比世界还大的巨人。
如果一样东西，所有人都认为它是错的，连它的创造者都这么觉得。
既不被允许，也不被需要，他们自己对自己的存在都不在意，那么他们是否还应该存在下去。
波尼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但是看着还在被金色往上染的弥卢山，她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做些什么。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存在的魔怪，或许也该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应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渴望，而不是只作为杂念，只为了某个人一时念起的重返混沌而破坏。
她想要爬上山顶，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为了别人的意念而行动，而是为了自己的心愿而作为。
她想要质问梵天，自己等魔怪的出路，还有创造他们的因由。
“它们也应该在这大地之上存在吧！”
波尼举起手，掬起一捧星光。
某种意义上说，波尼也算梵天的孩子，毕竟她是梵天的妄念所诞生的，与实质的躯体所诞生的比起来，似乎还要更高贵呢！
所以说，梵天到底瞒着大家偷偷生了多少孩子啊，波尼也是，那罗陀也是。
他是不是创造了世界以后，净想着怎么搞烂它了。
“我最近要忙一件事，有一段时间不能找你了，你多准备一些吃的给我，到时候我来了没吃的我要找你算账！”陀鲁婆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手上停了一下，也轻声回了一句，“知道了，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在我能力范围内只管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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