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流氓又回来了。
傅宴书无奈的勾着唇，见她情绪好些，才接着刚才的话题，“所以你为什么哭？”
顾之表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沉默了一会，她说，“傅宴书，我想告诉你，不管是以什么理由被你丢下，我都不能认同你的方式。好的感情应该是彼此坦诚，共同面对，不该是由任意一方承担一切。”
傅宴书表面淡然，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所以？”
顾之深吸了口气，似在做什么重大决定一样，目光坚定，“所以我不走了，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生和死，都是！”
傅宴书脸上的笑容很淡，带着自嘲的意味，“因为秦枫说的话，让你动摇了？”
顾之摇头，“不是因为秦枫，是因为你。”
“从你在雅叙出现的那一瞬间，我就没再想过要走。顺你的心意离开，是因为我想你挽留我，可你到现在还在嘴硬。”顾之扁嘴，又委屈上了，眼泪悄然滑落，“我说过很多遍喜欢你，可我从未在意过这几个字的含量，也没有做到。你能不能再信我一次？这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你不会喜欢真实的我。”
她喜欢的类型跟他一点都不沾边，若他只是他，他们还会有后来吗？
顾之眼神变得遥远，“你忘了吗？从前那个坏坏的你，我也喜欢的。”
什么意思？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慈爱福利院吧！”
傅宴书脸色一变，有错愕，也有惊讶，“你记得了？！”
“是啊～我都想起来了。”顾之点头，略显苍白的脸上写满了遗憾，“傅宴书，对不起。是我把你给忘了，是我答应了要一直陪着你，却没有遵守承诺。”
不是一次，是两次，她都抛弃了傅宴书。
傅宴书沉默不语，喉咙里像有什么东西哽住了，眼里泛着水光。
既然忘了，为什么不忘个彻底，偏偏要在这种时候想起来？
“你能不能原谅我，能不能……重新和我在一起？”顾之睫毛沾着泪水，鼻子红红的，越往下说声音就越哽咽。
她知道自己说这些话，或许有些厚颜无耻，可她不想走，她想留在傅宴书身边。
傅宴书双手攥了下，把顾之的手拉开，让她坐回沙发上，声音很淡，“我不要你便是不要了，跟你想不想没有关系。”
“若是因为你的过去……”
“是因为你！”傅宴书打断她，“你的喜欢总是那么轻易就能给人，也那么轻易就能收回。我凭什么一次又一次陪你去赌，赌一个你不会放弃我的可能？”
时间不对，很多事情都不对。
“就像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两次，两次你都食言了。”
“如果我能让你相信我会陪你一辈子，你是不是就重新考虑跟我在一起？”
傅宴书噎住了，表情僵硬。
这是什么顶级理解能力，他是这个意思吗？
傅宴书不说话，顾之默认是这么个理，她擦干净脸上的泪，信誓旦旦的说，“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的！”
傅宴书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人已经跟后面有鬼追她似的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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