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情淡漠。
羽振飞以为他在等司空诀来救，讥笑一声后速度更快的抓向他。
可刚靠近，就被一道绿色光罩挡住，手触及到光罩，瞬间被灼伤，身后传来破空声，羽振飞身体一转，抓住了司空诀袭来的长剑，将其震碎。
随后另一只手抓向司空诀的手臂。
一条小青蛇突然窜出来，一口咬在他的手上。
羽振飞急忙飞身退开，司空诀接过夜清尘丢来的黑剑，再次攻了上去。
被小青蛇咬了两口后，毒素迅速蔓延全身。
羽振飞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
司空诀剑法凌厉，几息之间就在他身上留下无数道伤口。
而羽振飞带来的那群武功高强的护卫，皆被巨蝎挡下。
手中的武器打在巨蝎坚硬的外壳上，铛啷一响，毫无任何伤痕，却反被巨蝎用尾刺穿破胸膛。
羽振飞眼见就要落败，狠狠地瞪了一眼夜清尘，扯下黑袍朝着司空诀扔去，又再次袭向夜清尘。
司空诀一剑劈开黑袍，转身也朝着夜清尘飞去。
夜清尘一个闪身出现在了另一边，转而看向满脸惊愕的羽振飞：“人死之后也是有感觉的，你和你儿子可要好生体验一番久别重逢。”
羽振飞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司空诀一剑斩断左臂。
踉跄了一步躲过下一剑，直接摔在了地上，左肩处传来的刺痛让他脸色苍白，右手抬起，正欲又吃下一颗药丸。
下一瞬，竟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臂也飞了出去。
司空诀满脸冰霜，眼神幽森，举剑一一斩断他的双腿，声音幽冷宛若恶鬼：“你死后，灵魂将被拘禁，尝尽痛苦，最后彻底消匿于这天地之间，免得弄脏了我父母和三万将士的轮回之路。”
羽振飞此时才真正感受到对方的可怕之处。
瞳孔紧缩，瞪大了双眼看着那柄黑色长剑直直落下，正中胸口...
羽振飞以为自己死定了，可不知为何，他还能感受到这二月的风穿过身体，冰冷刺骨，仿佛连灵魂都被冻住。
身体轻飘飘的，像是落不到地上一样。
低头一看，满地的枯叶中，散落着让他十分眼熟的四肢，视线一转，又是没了四肢的残躯，以及那张还带着难以置信神情的、用了五年的脸。
而他的对面，是一双星辰般的双眸，高傲又冰冷。
“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羽振飞没有听懂这句话，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夜清尘单手掐诀，一个阵法出现在羽振飞的魂魄下，将其吞掉。
羽振飞只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吸走，再睁开眼时，看到了死了三个月的儿子，和本该被关押在大牢里的王妃。
而四周，是无数的恶鬼和青面獠牙举着三叉的庞然大物...
夜清尘让司空诀看了一眼那里的景象：“这便是十八层地狱，人们常说作恶多端之人死后必定会下十八层地狱，却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所以...清尘还有连接地府的能力，这也是苗疆秘术？”司空诀牵着他往林子外走，低敛的眼眸中是一片幽暗。
“算是吧。”夜清尘晃了晃被他牵着的手：“司空诀，报完仇了，你开心吗？”
司空诀突然停下脚步，猛地将他按在一旁的树干上，低下头精准捕捉到那片粉嫩唇瓣。
肆意地汲取扫荡，疯狂索取。
夜清尘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微微仰起头迎合。
可这个吻实在太过强势，让他难以完全承受，忍不住开始推拒，却被后颈的大掌桎梏着无法逃离。
眼角溢出一滴泪，尚未滑落便被吻掉。
终于得了喘气的机会，夜清尘急忙深吸了几口气。
司空诀摩挲着他的小脸，鼻尖相抵，声音低哑暗沉：“清尘，你说的生生世世，可是真的？”
报完仇后的感受并不是开心。
司空诀一直都知道仇人是谁，也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手刃仇人，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这十年里，他每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就会松一口气。
与其说是开心，不如说是畅快，是释然。
母亲留下的血书里说，希望他找到证据后，让荣顺帝下旨处置，不要自己动手，可母亲不知道的是，他早就动过手了。
虽然失败了，但也让他找到一些线索。
如今真的亲手杀了羽振飞，他只觉得畅快极了。
夜清尘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绪，蹭了蹭他的鼻尖：“当然是真的，绑定了灵魂，你可逃不了的。”
“毕生夙愿，又怎会逃...”
细碎的吻落在绯红的脸颊。
林中的枯枝似乎悄悄冒出了嫩芽，万物破土而出，春至...
...
夜清尘和司空诀重新骑着马赶上的大军。
半个月后抵达北境的第一座城。
驻守北境的二十万大军中，只有八万是齐战远能调动的。
八万对上十万，加之司空诀这个所向披靡的平西大将军，齐战远可谓毫无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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