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贸市场内，人头攒动，买年货的人一波接一波。
出来进去的人将集贸市场的大门挤得水泄不通。
“前面的别挤，把我的鸡蛋挤碎了！”
“不是我，你没看见前面人多吗？”
市场内，大家互相推搡着往前走，这种小的摩擦隔几步就能听到。
除了火车站，苏觉晓就没在一个地方见过这么多人。
除了国营商店，现在个人摊位已经不需要凭票购买了，每个摊位上都挤满了人。
最火的是牛肉、猪肉、羊肉摊位，再有就是蔬菜摊位。
水果摊没有那么火爆，但也挤了不少人。
苏觉晓和二姐到的时候，苏大山和吴娟正忙着卖货。
“要三斤香蕉？行。这串可以吗？”
吴娟没注意到两个女儿来了，挑起一串香蕉给顾客看。
因为运输受限，香蕉产量少，江城还好说，到了北方，大部分人连见都没见过。
“这串有点黑了，便宜点吧。”
“同志，一块八，一斤，现在过年涨价了，这是最低价了。”
“这香蕉比肉还贵，要不是我家那俩孩子想吃，我才舍不得买。”
女人边掏钱边嘀咕。
“一共是五块五毛五，给五块五就行。”
苏觉晓按住二姐，假装顾客，指着另一串香蕉问，“这个多少钱？”
“香蕉一块吧，苹果便宜，五毛五。”
吴娟低头记账，听着声音特别耳熟，一抬头，发现是自己小女儿。
“晓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是哪个顾客呢，哈哈哈哈，老头子，老头子，小小回来了。”
老两口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给两个闺女一人掰了一个大香蕉。
“晓玲，带着你妹去逛逛，一会儿爸妈回家给你们做好吃的。”
吴娟又从钱匣子抽出一百块，递给两个女儿。
“妈，我这里有钱。”苏觉晓忙摆手。
“不行，爸妈赚钱就是给你们的。”
苏大山和吴娟硬是把钱塞在了晓玲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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