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的光线融和地映在白妍的脸上，连她皮肤上的小绒毛都看得到。
金南盛知道白妍口中的“阴晴天”另有所指，不止是昨晚，还有她的过去。
“嗯，你说得对，我还活着，还能晒到太阳就挺好。”白妍看着金南盛，眼里有了不一样的神采，在她自己还没有搞明白之前，就先别过了眼。
她回应不了这一份炙热。
不说她曾经当了对方一段时间的老师这件事，就金南盛的家世就足以让他望而生畏了。
“少爷，白小姐。闻渊少爷来了，在前厅等您。”
南家佣人一句再如常不过的话都在印证白妍的担心不是假的。
饭桌上几人已经坐好了，除了来的最晚的秦语，她实在是睡不醒……才七点不到！
“咳——咳……在等我嘛？你们先吃先吃啊！”
“不着急，一起吃。”
“等你一起。”
齐闻渊和南伊俩人基本上异口同声了……
“好好好，栓Q……”秦语赶紧尴尬地坐下来。
齐闻渊一大早就来了，主要是亲自来一趟带消息的。
是一个不好的消息，人抓住了，是通过指纹比对抓住的。
坏的点就在于——“这个人是个精神病。”
“不可能！”
齐闻渊的话音刚刚落下，白妍就十分焦急地反驳，“他昨晚的状态……很清醒！不是精神病！我能肯定！”
金南盛也大声强调：“能踩点、能有计划的害人、又能在权衡利弊之后偷跑！这怎么可能是精神病！”
“我今天来也是想确认这件事，过一会白妍老师还得去一趟警察局，核对一下这件事，不过，可能认定方面还是很困难，他的资料我找人看过了，没有伪造。”
齐闻渊认真地向白妍解释，并告诉她最后的结论：“也就是说，他确实有精神病，而且是重度精神病。哪怕你告诉警察了他行凶的时候精神正常，也不好判他。因为他有病，并且你也只有自己作为证据。”
这话很残忍，但确实是白妍此时此刻必须知道的现实。
金南盛已经没空管自己兄弟和他对白妍是各叫各的这件事了，这样的无赖事情也是他头一回碰上，“他有没有精神病不都是犯罪了吗！他还能赖了不成！”
“如果这个人在实施犯罪行为时是精神病发，经鉴定不能辩认自己行为的，就不承担刑事责任；但如果他犯罪时没有病发，那就得按正常流程判刑。”提前学了点儿专业知识的秦语语气沉重地解释道。
“嗯，语儿说的对，现在情况就是这样。”齐闻渊看向秦语的眼里有纯粹的欣赏。
秦语一说完，白妍眼里的光就暗了下去……
她喃喃道：“所以……已经抓住了，也判不了吗？”
金南盛心疼地宽慰：“阿妍，我们在想办法呢！一定不让他逃了。”
“天杀的！这空子都能让他钻到，那我们该做些什么？”
南伊这话是看着齐闻渊说的。
凭着对情敌的了解，南伊知道如果一点办法也没有，那就不是他齐闻渊了。
“这个人，他叫路全。”齐闻渊笑了，只说了这一句话。
“路全……路全，陆——他和路安是什么关系！”嘴里念叨了几遍的金南盛惊异地大喊。
兄弟俩眼神默契地碰了一下。
接受到秦语的疑问后，齐闻渊也就不卖关子了，“他们俩是亲兄弟，路安是哥哥，路全是他弟。俩人中间相差两岁，现在是相依为命的状态。”
“我查到的信息是因为小时候家里面穷，就把弟弟路全给了亲戚家养，在路安快要成年的时候父母离异了，父母重组家庭，都不愿意要路安，就把他托给爷爷奶奶养，恰逢弟弟路全在养父母家突发了精神病，也被送回爷爷家，兄弟两人算是相依为命了。”
事情很唏嘘，算是一波好几折。
秦语询问道：“他们俩如今也差不多是中年了，爷爷奶奶还在吗？”
齐闻渊略微摇头，“不在了。”
回答完秦语的问题，齐闻渊不动声色地把他手边的厚切芒果三明治移到秦语手旁。
咬了一口三明治，秦语道：“那突破口就只剩路安了。”
“阿妍你马上就要回学校了，我姐下午也就回去开工了。”金南盛又看了眼桌子对面的秦语和齐闻渊，继续说：“你们俩后天要报到，我开学开得晚，时间最充裕，路安这边就交给我。”
“那先这样安排，我们随时联系。”
南伊又道：“阿妍，你这段时间住我家！ 房间多的是，你不睡也没人睡，等找到合适的再搬，我下午开工，你要回原来地方拿东西记得都喊上金南盛……苦力不用白不用昂。”
金南盛又给白妍添了一碗粥，“包在我身上了。齐闻渊买的粥不错，你再喝一碗，不喝白不喝。”
白妍的泪氤氲在眼眶里，差点掉进粥里，她强忍着道：“谢谢你们。”
下午秦语又去见了一面王雨儿，准备和她一起去看韩曼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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