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筠看着他失控，语气软和一些，但依旧犀利，"那你呢？刚刚又何尝不是在逼我？"
"我什么都没说，你却一心要与我决裂，说尽伤人的话。"
"你可知我是什么心情？"
萧怀悰语塞反驳不了，注视着她，才发现那双眼眸不知何时哭得微泛肿，眼眶噙泪，气恨又难过的看着自己。
她松开手，匕首掉落在地，缓缓的抚上他的脸，"我不阻你报仇。"
"相反我会帮你，用我所拥有的一切权利，竭尽全力的帮你。"
"侯门惨案是冤案，我知道。"
"从很早就知道了，我一直在想尽办法的收集证据。"
萧怀悰鼻尖酸涩，眼眶逐渐湿热，慢慢放下那身自我保护的刺。
陆禾筠轻摩挲了一下，认认真真的凝望他的眼睛，"一切都坦白，我们再无隐瞒。"
"你把知道的告诉我，我们一起寻找证据。"
"若真平反不了……"温软的话音一变，多了些狠厉，"我陪你杀。"
"恶官污吏，一一杀尽。"
"你别怕，也别顾虑，我是心甘情愿的选择站在你这边。"
"在很早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若到最后是个不好的结果，我照样可以保得下你。"
"保住身边人。"
萧怀悰眼泛泪光，微微垂下眼睫。
他也很想相信她的话，可是这世上事与愿违的时候太多了。
不是每一件事、每个人都能得到善终。
她是大宁的郡主，有强大的后盾，可自古帝王无情，残害手足的事历历代代皆有，自己不想连累她，更不想连累她的亲人。
想此，他扯出一抹苦笑，假意答应，"好。"
"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
陆禾筠能一眼看穿他，方才的犹豫看得一清二楚，他在担心自己。
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陆禾筠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什么？"
萧怀悰思索片刻，"其实我没……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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