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无趣。
太不经闹。
怎么不相信科学呢？
哪有什么鬼。
江衍将恶气收回。
觉得没劲。
准备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人物。
从酒吧出来。
迎面跑过来一疯子。
眼看着要撞到他。
江衍冷嗤一声，
退到一旁。
只听，
砰！
“卧槽……”
疯子撞到电线杆上，捂着头哀嚎。
听那声应该是挺疼。
江衍继续往前走。
注意后面动向。
那个疯子一直在盯着他。
目光怨毒。
江衍转动手中珠子，玩味一笑。
有意思。
一个面孔陌生的男性，对他有这么大恶意？
走出去有十多米远。
对方目光收回。
江衍停下脚步，转身望去。
身着黑色衣服男子慢吞吞走着。
身形有些奇怪。
江衍瞧着对方那双脚，一眼认出。
跟踪者跟踪到学校外面来了。
是想要做什么？
掩去心思。
他回到家里，换身衣服去学校。
拿着校长开的无条件走读信条，可以随意出入校门。
单单这张脸，可以当做无异行动章。
保安碰到他，也不会上前询问。
进入学校。
江衍循着恶意，来到操场上。
上晚自习。
操场上无一人。
太阳西下。
光线一点点变暗。
被黑色替代。
偶尔吹来的风，
两旁柳树哗啦啦作响。
偶尔伴随几声麻雀叫。
叽叽喳喳。
江衍眼中兴奋闪过。
鞋子踩在塑料袋上，发出声响。
在寂静的四周，显得极其刺耳。
江衍冷声开口“出来吧，装神弄鬼个什么劲儿。”
忍着不耐烦，等待几秒钟。
对方终于从柳树后面冒出来。
“江衍，你果真没病。”
对方上来就拆穿他的骗术。
男子眯缝着眼，脸上有一道疤痕。
江衍瞧着对方那张脸，不屑一笑“嗤~为了杀我，你在学校伪装的够久。”
没记错的话，这人是学校巡逻员。
又兼职打扫操场卫生。
脸上这道疤。
的确是他一手造成。
至于原因。
“怎么？想报仇？别忘了真正毁了他的是你。”
当年他上初中。
突然得到一笔巨款，各种嚣张。
打架不要命。
抄起东西，不管不顾往对方身上砸。
只要惹恼他，没一个好下场。
唯独有一个男孩。
他想起来多少有些愧疚。
打错人。
误以为是男孩往他餐盘里吐口水。
上去就一拳。
根本不听解释。
他一向认为解释就是掩饰。
毛用没有。
把人打趴下。
一次去厕所路上，刚巧听到吐口水正主跟其他人在那儿得瑟。
他这才知道自己打错人，
一向不喜欠人情。
打听男孩家住何处，买了好多礼品，当做歉意。
刚找到地方。
被屋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吓一跳。
这动静怎么好像比他还狠？
里面传来男孩痛呼声。
他将门踹开。
一个大汉将男孩压在地上拳打脚踢。
他一时恼火，抬脚踹过去，趁其不备，将施暴者打一顿。
对方身形占优势。
他只能抄起桌上水果刀反抗。
为求自保，将对方的脸划伤。
趁人捂脸痛哀嚎的空，他搀扶着男孩往外逃。
两人一路撒丫子狂奔。
终于摆脱追赶。
躲在公园角落。
直接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男孩看着他“江衍，谢谢你救了我。”
后来，男孩说起他的故事。
那是他继父。
喜欢酗酒。
酒一喝多了开始耍疯，对他拳打脚踢。
以前他妈妈在家时，继父还会收敛几分。
没两年
母亲实在受不住每日被殴打，趁他继父外出时偷跑出去。
徒留他这个可怜人留下来。
逃不过毒手。
上学？
成了奢望。
本可以把初中混下来。
被同学打伤住院，花了些钱，继父便再也不愿意让他上学。
说上学没用，只是浪费钱。
知识一点没学到，倒是学会打架斗殴了。
轻描淡写几句话，将这几年的痛楚诉说。
江衍怎么也没想到，男孩命运被他毁掉。
两人那天聊了许久。
久到他记得男孩一脸期待的畅想着美好未来。
他这个倾听者不合格。
那次分别之后再也没有见过。
他不知道男孩去哪了，是去别的城市打工？还是没有逃过继父魔爪？
那时候他玩心大起。
一时的心软不足以支撑许久。
完全抛在脑后，忘记男孩处境。
更再也没去过那个小破楼。
时隔几年。
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与男孩继父相见。
当年他用刀子把人划伤。
估计那家伙也自知理亏，没有去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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