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陆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呆。她思索着，并指着厨房说，“可能，张妈忘记端出来了？”语调犹疑。
“：我去给你找找。”她的表情很怪诞，头一回听说在家里吃饭还要准备前菜。
顾知也无奈地吻住零陆的嘴唇，撬开她的牙关，用力汲取着。
手掌原先是隔着那层布料抚摸着她的腰部，吻着吻着便不满足于隔着衣物地触碰。
零陆的身体战栗了一下，羞红着脸颊抓住顾知也的手。“吃你的饭吧。”
顾知也再度亲了亲她的嘴唇，放开她。
零陆顶着布满羞晕的脸颊快步往厨房走去，找了一圈之后，“我没有找到啊，你是不是忘记和张妈说了？”
“：找什么？”顾知也问。
“：前菜。”零陆天真地问，“你刚刚不是要吃这个？”
顾知也：……
“：老婆，我已经吃到了。”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零陆，暧昧的眼神令人想入非非。
零陆后知后觉才意识到顾知也嘴里的前菜是什么，她娇憨地双手抱胸，下颌内收，睁着满是笑意的双眼瞪着他。
“哼。”了一声后傲娇又娇羞地把脑袋别向一边。
顾知也的脸上爬满幸福的笑容。
零陆小跑过去从侧面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顾知也反手抚摸着她的脑袋问，“是不是笨蛋？”
“：我不是，你才是。”零陆尽力地忽视掉内心那丝别扭。
两人说好一起看电影，趁着顾知也洗澡的空档，零陆来到专门放包和鞋的房间，看着手机上的图片仔细挨个比对起来。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她把踮起的脚踩实在地板上，回过头看，“有个包我明天要用一下。”
“：用多少下都行。”顾知也站定在零陆身边圈住她的腰，低头用温热的嘴唇触碰着她洁白光滑的颈部。“老婆，要不然先用我一下？”
“：好呀。”零陆把手机递给顾知也，“帮我找。”
顾知也：……“让人查一下。”
“：查一下？”零陆看着这些已经在这待了半年的包。
“：调一下消费记录就知道了。”顾知也给助理发了条消息后牵着零陆的手往电影院走去，“想看什么电影？”
“：你有想看的吗？”零陆不答反问。
“：看你想看什么。”顾知也把她的手换到左手中，空下来的右手习惯性的轻柔地蹂躏着她的脑袋。
“：要不我们看一下爱在三部曲？这部电影我之前打开过很多次都没能成功看下去，说不定现在能够看下去了。”零陆偏头问，“你看过了吗？”
“：没有。”他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
“：我搜了一下大概剧情，第一部讲两人在火车上相遇，一见钟情，彻夜畅谈。所以第一部应该就是不停地聊天，聊各种话题。”
“：第二部讲两人在几年后再度重逢，男主已经结婚有了小孩。但她们还是在一起了。”
“：第三部男女主组成家庭后有了小孩，两人经常争吵。”零陆讲话的时候语调舒缓。
“：我看相关评论说男主中途有出轨。又有说女主也出轨的。”
她思索着问，“按照这个剧情来看，她们为什么不把剧情停留在第一部就结束呢？”
“：或者停留在男女主再度重逢后的那一刻，男人回归他的家庭，女人继续去寻找她自己的生活。”
“：老婆，你在很多年后再遇到自己当年错过的人不会想着抓住他？”顾知也看向零陆的眼神颇有深意。
“：不会。”零陆想也不想就坚定地摇头，“经过这么多年大家都变得不一样了，我不往回看。”
顾知也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愉悦。随即他语调严肃又霸道地说，“我会。”牵着零陆的手又加了两分力。
电影正式开始，零陆窝在顾知也怀里。
最开始这段夫妻在火车上争吵的剧情她看了不下五遍，一遍比一遍更感到窒息，大概是害怕很多年后的她也会处在这样的一段感情之下。
中年夫妇这段窒息的吵架就是男女主话题的开端。
零陆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电影大屏幕从一个屏幕分成许多个屏幕，且上面的画面和字幕全都被蒙上了一层雾。
她的思绪开始在天地间任意漫游。唯二能感知到的就是指尖的揉捏感和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落到耳中已经变得含糊不清的男女对话。
待零陆从视线朦胧当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发现离电影开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她仰头望向顾知也，只见他很认真地注视着大屏幕。
“：老婆，你这个小差开了二十分钟。”他用脑袋碰了碰她的脑袋。
零陆为此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换一个？”顾知也的鼻尖贴着她那头充盈着芳香的秀发问。
“：不换。”零陆继续把脸埋在顾知也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
眼见零陆情绪越来越低落，整个人死气沉沉的，顾知也按下暂停键。
他把人抱在腿上，嘴唇贴着她的额头，双臂用力地环着她，什么都没问。
零陆把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处，让他的香味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她感到有无穷无尽伤心的情绪向她扑打而来，一下把她干翻在地。这是一种没有理由，寻不到源头，且无法控制的伤心。
顾知也感受着颈间的潮湿和滚烫，不停轻拍着零陆的背部，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照旧是哭得全身发抖，浑身僵硬也没有发出一丁点抽泣声。要不是呼吸加重时发出的轻微的鼻音，要不是她就靠在怀里，真的很难发现她是在流眼泪。
零陆的呼吸渐缓渐沉，原先搂着顾知也腰部的胳膊也逐渐松开，像是卸了力似的自然地垂在那。
顾知也把人放在沙发床上，擦去她挂在脸颊上的两滴眼泪后关掉屏幕，把周边那圈昏暗的小灯打开。
他拿起一旁的薄被给零陆盖上后亲了亲她那被眼泪打湿的睫毛，然后挨着她躺下。
手机屏幕亮起刺眼的光。
【助理：老大，这款包不在清单里面。】
【顾知也：八点以前送过来。】
【助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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