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连乔乔甚至都等不到左右的身影完全消失。口水接触空气之后散发着阵阵臭味，刺激着她的嗅觉，让她感到恶心作呕。
她蹲下身，捧起海水对着嘴唇一顿擦，一边擦一边恶毒地诅咒着。“毒虫，最好和那个女人一起死了才好。”
连乔乔不满于此。她跑到最近的卫生间，用双手接满水后递到嘴边，不停地来回漱口，甚至把手伸进嗓子眼催吐。
就这样反反复复漱口了十几次。
连乔乔抬起脑袋，镜子里的她眼里的狠毒和催吐时溢出的泪水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极为阴森瘆人。
她对着镜子缓缓露出阴狠的笑容，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去死吧，两个垃圾。”
“：去走走？”顾知也问。
此时，桌上的盘子全都空了。
“：你不去？”零陆眼神看向正沉溺在狂欢中的那群人，“没关系？”
“：嗯，没关系。”顾知也起身去牵零陆。
两人十指紧扣悠闲的并肩走着，她们面对的方向和派对的方向相反。
月亮被云层遮盖住，微风中夹杂着潮湿的气味，冲刷着海岸的片片浪声此起彼伏。
顾知也看了眼手机。
“：人到了？”零陆问。
“：到了。”顾知也再度关了手机。
“：她让我想到一个人。”零陆提着裙摆，踢着一块小石子，并尽力不让沙子钻进脚底。
顾知也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蓝海湾遇见的那个？”
“：嗯。”零陆沉默良久，无厘头地吐出一句，“很矛盾。”
“：怎么矛盾？”
“：说不出来。就像蒋笑，她去陪酒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她家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哥哥瘫痪，父亲病重。”
“：她被逼得没有办法了听说陪酒来钱快才去干这个。”
顾知也很认真地听着。
零陆扭头看向他，“你记不记得我找你要过一封推荐信？”
“：嗯。”
“：就是因为她父亲去世了，压在她身上的担子减轻了之后她想找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由于毕业后的空窗期太长面试的时候一直被刷她才来找我。”
“：好快呀，她都去世半年了。”零陆突发感慨。
顾知也吻了吻她的头发。
“：你刚刚为什么帮那个人说话？”零陆问。
“：因为你想帮她。”顾知也简练地回答。他肯定地讲，“你和宋游闹过不愉快。”
“：真是什么都。”零陆警觉地停住，“不对，你干嘛说得这么肯定。”
“：什么时候？”顾知也追问，“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零陆“嘿嘿”地傻笑两声。
顾知也知道她这是不想说的意思。“不想说这个我们就换一个。”
“：下午受什么委屈了？”顾知也停下脚步，微弯着腰，让他的眼睛和零陆的眸子在同一水平线上。
零陆紧抿着嘴，小幅度地转动了一下身体，“我，看评论了。”她垂下眼睑。
顾知也的表情没有出现丝毫意外的情绪，像是已经猜到了一般。
他温柔地抚摸着零陆后脑勺的头发，把人拥进怀里。
零陆抱着顾知也的腰，侧脸贴着他的胸膛，开始敞开心扉。
“：你说十条二十条就算了，我可以做到完全忽视，一千两千条也完全没问题，我也可以不在意。”
“：一万两万条怎么忽视。”零陆说着说着就觉得很委屈。
顾知也怜爱地吻着她的发顶，轻声细语地哄着，“我给你出气好不好？”
“：好。”零陆天真地问，“公司有很多钱吗？”
顾知也：……不是在聊网暴的问题怎么又跳到公司了？
他如实回答，“有一点。”停顿了两息时间他沉思着补了句，“老婆，那些是公款。”
零陆：……
她皱着眉眼气咻咻又委屈地撒娇，“我知道。”
“：我查了相关的法律和相关的帖子，我发现绝大多数人在遇到这件事情都只能吃闷亏，很难反击。”
“：顾总，你可不可以设立一个基金会或者是一个公众号之类的，让那些被造黄谣被网暴却不知道怎么反击怎么扞卫自己的正当权利的人有一个可以咨询的地方。”
“：就是，就是就是会告诉她们，如果你要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些问题的话你应该怎么做，有哪些法律条例或者案例可以给她们作为参考之类的。”
零陆说这段话的时候语速加快，情绪激动，手舞足蹈的同时双眼亮晶晶的。
“：就这样？”顾知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对啊，你知道嘛，顾氏大家都知道，这个姓氏或者说这栋大楼本身就带有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和威严性在那里，再加上你们的律师团是最好的。”
“：我相信要是公司真的建立这个这个，嗯，反正就是我说的这个并且对外公布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的话，有没有可能能够减少网暴或者被造黄谣的这种现象。”
零陆一脸兴奋，嘴里一边说着手上还快速地轻拍着顾知也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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