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承宣和黄警官赶紧追问：“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长相？”
陈建潘摇摇头：“过了那么久，哪里还记得清楚，也可能是太普通了，完全没有印象。”
万承宣点点头：“好的，黄警官，你将陈建潘带到休息室让他休息吧。”
老黄和武警将陈建潘带去休息室，回来看着万承宣欲言又止道：“主任，你真的相信他说的话？”
万承宣：“呵呵，就算我相信又怎么样？他始终都是最大嫌疑人，不过，你和我讲讲关于强奸案的事情，算了，你直接把资料传给我吧，我回住处了再看，你们这几天应该也很累了，明天我们还有事要忙呢，先去休息吧！”
老黄点点头带着华诚离开了，万承宣让武警开车将他们一行四人送到局里安排的地方，住的地方离市公安局很近。
四人来到万承宣房间，黄毛找了个地方坐下：“队长，刚那个不是凶杀吧？”
“哦，你怎么知道？”万承宣边翻看资料边回道。
“我虽然没有和他动手，但是那人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凶杀，能一口气杀这么多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凶煞之气？”
一旁端坐的高大女人接口道：“黄毛虽然不靠谱，但是这方面的直觉还是很强的，我也没有从陈建潘身上感受到杀气。”
万承宣抬头看了看两人：“我虽然不是和你们一样的战斗人员，有敏锐的感知，但是翻看审讯记录，第一时间就确定了凶杀另有其人。只是就像我说的，所有证据都指向陈建潘，就算我说不是也没有用。想必这就是福源市公安局求助的原因吧，他们肯定也发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办法找到真正的凶杀。”
瘦弱那人开口笑道：“你们两个就别在队长面前献丑了，队长心里有数的，这几天我跟着队长就好了，你们两去放松一下吧，破案这种事，你们两个又不擅长。”
万承宣也笑着点点头：“阿松说的不错，你们这段时间就自由活动吧。”
高大女人无所谓的耸耸肩，黄毛也是一脸郁闷点点头，本来还以为这样好玩的事会带上他呢。
第二天一大早，老黄和华诚就在楼下等候，看到只有万承宣和阿松两个人，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但是没有多问，少问上级的事是作为下属的基本素养，他可不会多话，本来伺候领导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万承宣一上车，就开口说道：“11月15日晚到次日凌晨，总共发现了51具尸体，这倒是和5.1强奸案有点巧合，你们对比监控还有法医鉴定部连夜加班的资料，应该已经归纳出来了死亡时间吧？”
老黄坐在副驾半转身子点点头说道：“是的，田老将他学生都叫过来帮忙才在两天两夜做完基本尸检，昨天晚上整理出来给我了。”
“按照时间线，先去第一个地方。”
华诚点点头，发动汽车，一路无话，万承宣一直翻看着新拿到手的资料，老黄陷入沉思，倒是阿松不知道在笔记本电脑上忙着什么。
车辆不久就开到一个废弃工厂，此时工厂周围布满警戒线，有一下民警和武警在进进出出，老黄这时开口道：“这是对比监控，交警大队通过搜查才发现的，虽然是最后发现的受害者，但是这人在案发前就失踪了，推测他死亡时间应该是在11月15日前。”
到达地下室，万承宣看着干净的地下室，若有所思的道：“这是你们打扫的还是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
老黄：“发现的时候就是这样，所有东西都摆放得很整齐，地面也很干净，我们没有提取到任何指纹和毛发，凶手很小心。”
万承宣点点头问到：“尸体在哪里？”
老黄面露古怪神情：“没有尸体，嗯，主任你还是自己看吧！”
老黄指了指墙壁两个打开的白色塑料桶，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其中一个桶中忙碌着，四人走过去，老黄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介绍道：“田老，这是万主任，你把情况给主任介绍一下。”
老人闻言转过头：“万主任你好，死者现在已经被王水完全腐蚀干净，没有办法做尸检，不过通过一些血液做了对比，受害人的身份倒是可以确定。死者生前被绑在那个铁椅上，应该受过折磨，上面的束带残留着大量血迹，他叫钱兴运，是一个无业游民，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也没有交过社保，名下有一辆面包车，他也没有亲人，父母早已经不在，多年前就和前妻离婚，我们联系过他前妻许心怡，不过并不愿意过来。”
“他没有工作是怎么养活自己的？”万承宣问道。
老黄在旁边说道：“我们去他家里搜查过，他有毒瘾，应该吸毒有不少时间了，平时也会去洗浴中心，我们从另一个案件相关的嫌疑人那里得知，他是参与绑架的司机，平时收入应该就是太子给的。”
“绑架？和5.1强奸案有关？”
“应该是的，那个还活着的嫌疑人供述，他和司机钱兴运靓仔江宾三人负责绑架女人送到星河别墅小区。”
万承宣看了看周边问到：“这些东西的来路你查清楚没？这些东西大部分都是违禁品，应该不难查到。”
老黄悻悻说道：“没有，这些东西都被处理过，里面的标识还有一些信息都被抹掉了。”
“监控设备，跟踪定位装置，气锤，乙醚，还有王水，这些东西可不是一个建筑工地的监理能搞到的，有些意思。”
一旁工作人员有一个接口说道：“不止，这两桶王水，一个装了受害人尸体，还有一个装了很多衣物和武器，通过残渣的检测对比看，至少有四把武器，都是违禁品，其中一个黄警官应该知道，就是连射弩箭，这个东西可不容易得到。”
田老接口说道：“后溶街的暗房和友明村赌场有很多受害者就是死在弩箭之下，威力可以说已经是军用级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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