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嘴巴，“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厂长德高望重，怎么可以这么污蔑他。”
老杜笑着摇摇头，“哎呀，来妹子，这哪是在污蔑他，这是在污蔑你啊，
这种事儿，总是女人名声上要吃亏些的。
你们厂长都快担心死了，那些人这么污蔑，能搞来他心爱的机床的大能人，他可担心你以后不再找机床来。
但是因为想捞出个大鱼，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人贴大字报，
不过呀，你放心，等行动成功，我们一定给你澄清。
让机械局下来负责人，亲自处理那些随波逐流，搞歧视的。”
来睇点点头，她能理解，毕竟这时候的特务，真的是很丧心病狂，爆炸、纵火、投毒，之前竟然还有人进学校，去害那群娃娃，真的是人人得而诛之。
老杜察觉到来睇的认同，就继续往下说，
“据我们调查，这段时间，去你们老家村子里，调查你情况，并且监视你的，共有两伙人，
煽风点火，传流言的这是其中一伙人的手笔，其中人员我们已经排查透了，
你别担心，这伙人我们已经基本搞清楚人员，主要是另一伙人与之有关联，隐藏较深，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才没有阻止他们今天的贴大字报的行为，
刚刚才排查清楚，这伙人的主要目的，在厂长身上，是想从你这里找个突破点，
而另一伙人，他们的目的不明，不能确定主要目标是你，还是你妹妹，还是厂长，
这伙人才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重点。”
来睇仔细回忆，并没有什么特殊被监视的感觉。
老杜起身，收拾掉来睇打碎的杯子，给来睇重新拿了个杯子，倒满热水。
来睇拘谨的接过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老杜回到来睇旁边坐下，有些感慨“来同志，你也知道，你带来得那个三坐标数控铣床有多珍贵，那是工业的基础，那是我们超越西方那群盎格鲁人的曙光，
我不知道你懂不懂，这个机器也是军工的顶梁柱，它为我们提供的，是现在世界最前沿的技术，不只是民用，还有军事，它为我们的科学家提供了机械研发的新思路。”
老杜说着说着有些激动，“所以特务和间谍顺藤摸瓜，要找到机器来源，毁灭我们崛起的希望。
不过，这个特务应该不是参与攻关的内围人员。因为他们的目标，范围比较广，
他们的目标中，应该是有厂长、保卫科张科长、老刘师傅、老宋师傅、老于师傅，余师傅，还有你们姐妹俩。”
来睇突然惊觉，昨天妹妹就找人捎来信儿，说是要加班，回家很晚，不会是也在这儿接受过盘查吧。
老杜自己也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
“哎，其实张科长已经住院，他中枪了，还好他反应快，枪子只是打中了他肩膀，
在医院休养段时间，就可以转院去疗养中心。”
来睇松了一口气，张科长出差的时候，帮助了她们姐妹很多。他没事就好，也不知道她现在这个状况，还能不能去探望张科长。
老杜弯腰在自己军绿色的布包里，拿出一个手绢包的窝窝头，掰开，分了一半给来睇，
“都到这个时间了，食堂已经关门，咱俩凑合凑合，”
说着自己就开始吃起来，来睇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这时候才察觉出肚子里饿的咕咕叫，看老杜吃的挺香，就也咬了一口，
“那领导，为什么特务会关注到我呢，我这么不起眼。”
老杜可能也挺饿，直接啃了一大口，窝窝头凉了，吃的有点噎，她拍拍胸口，来睇赶紧给她递上杯子，老杜喝了一大口才顺下去，
“也不是只关注了你，盯住你妹妹的人更多，可能是因为，来军红是从部队里出来的，她很敏锐，昨天和盯梢的人起了冲突，”
来睇心里咯噔一下，手里没拿稳，水洒在了衣服上，
“咋啦，小盼，啊不，军红她受伤啦？”
老杜笑着摇摇头，“她呀，把特务派来盯梢的人打了，
就昨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她以为那个盯梢的，是最近领头造谣污蔑你的人，逮住就给人脑袋开了瓢。
那人都被打的脑震荡了，来军红被厂子里的领导要求，去医院照顾被打伤的人。
因为还没收网，她在我们的暗中保护下，去给被打伤的人陪护去了。”
来睇听到妹妹没受伤松了一口气，继续咬了一口窝窝头，
“那她单独面对那边，会不会有危险啊。”
老杜拿出手帕来，给了来睇一个新手帕，
“你先擦擦，手帕是干净的没用过，”
自己也拿出一个蓝色，洗的有些发白的手帕给自己擦擦嘴。
看到来睇看着自己在愣神儿，朝她眨眨眼，“真的是干净的，我大前天去国宾馆参加会议，拿回来的，”
来睇伸开手绢，真的看到手绢上印的字，她赶紧叠起来递给老杜，很有纪念意义她不能用，
老杜看她不用，就自己拿过来给来睇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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