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府。
“他当真是这么说的？”
卓文瑶的指关节捏的咔嚓作响，死死盯着金天逸。
“千真万确。”
金天逸皱眉道：“卓小姐，我看齐楚不像跟您有旧的样子，你确定几年前你们真的好的如胶似漆？我只记得那时候你说齐楚非礼你，闹得满城风雨。”
“他不过是跟在我身边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卓文瑶冷哼了一声：“他在哪里？我亲自去找他！”
“朋来餐馆。”
金天逸说道。
“哦。”
卓文瑶应了一声，扭头便走：“小绿，跟我走！”
一名穿着绿裙的丫鬟应了一声，匆忙跟了上去。
……
卓文瑶赶到朋来餐馆的时候，正好碰到齐楚和姜雪要离开。
她双目喷火，径直上前拦在了齐楚身前：“齐楚，你给我站住！”
今天的卓文瑶穿了一身淡金色的长裙，脖子手腕耳朵头发都挂满了金饰，浑身都散发着珠光宝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与穿着素雅的姜雪站在一起，顿时就显得特别的俗。
不像是千金大小姐，反倒像是暴发户家的女儿。
“诶，站那。”
齐楚看到卓文瑶还想靠近，连忙抬手阻止。
卓文瑶站在原地，脸上满是愤恨之色：“齐楚，我卓家之前待你不薄吧？你不能因为得不到我，就想毁掉整个卓家吧？”
“卓小姐，我建议你去城北的医馆看看，检查一下你是不是得了脑疾。”
齐楚微微一笑：“不然怎么开始说胡话了呢？”
两人的对话，引来了不少围观的路人。
他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不是卓家千金吗？齐公子多久没跟她同框过了？”
“自从三年以前，卓文瑶说齐公子预图非礼她以来，就没有同框出现过了。”
“今天突然找上齐公子，还说不能因为得不到她就毁掉卓家，我闻到了惊天大瓜的味道！”
“哈哈哈，卓千金的话听听就得了，十句话里面有九句九都是假话，真的可能只有那么一两个字。”
“当初的事，我看也是她臆想出来的，齐公子这样的人中龙凤，不知道多少姑娘排队等着嫁给他，怎么可能对这种庸脂俗粉动心？”
“我觉得齐公子现在身边的姑娘就甩她几百条街！”
周围人的议论声自然也传进了卓文瑶的耳朵里，但她面色丝毫不变，还是自顾自地说着：“齐楚！我说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别再闹事了，你还想怎么样？”
“……”
齐楚忽然发现换做以前，他还有兴致跟卓文瑶争论几句，但现在完全就不想搭理她。
妄图跟一个精神病议论？那你也快变成精神病了。
“哎呀，哥哥~这女人怎么那么凶啊，难怪哥哥不要她了。”
就在这时，姜雪突然一把抱住了齐楚的胳膊，茶里茶气地说道。
齐楚身子一僵，没想到姜雪突然来这么一出。
而这茶里茶气的语气配上那个嫌弃的表情也成功激怒了卓文瑶，她看向姜雪，嘶声说道：“哪里来的小婊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姐姐别这样~我听说生气会让女人衰老的更快，你看你今年都三十好几了，还不注意保养可不行哦~哪里像我，被哥哥宠上了天，丝毫看不出来已经十八岁了呢~”
姜雪娇滴滴地说道。
“老娘今年二十三！”
卓文瑶气的破口大骂，一连串的脏话让她看起来像个骂街的泼妇。
“原来姐姐今年才二十三啊？”
姜雪故作惊讶，用手捂着嘴巴惊讶道：“那姐姐的化妆技术好厉害呢，不像我，连胭脂都不会用。”
“小婊子，我拔了你的舌头！”
卓文瑶气疯了。
这姜雪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她丑，而且脾气还差，真以为她听不出来吗！
卓文瑶快步走上前，抬起手掌就朝着姜雪的脸扇了过去。
因为卓家千金的身份，卓文瑶从小娇生惯养，没少打人的巴掌，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了。
“啪！”
可这一次，她吃瘪了。
姜雪的巴掌先一步甩在了卓文瑶的脸上，让她噔噔噔倒退了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说道：“你…你这小婊子竟然敢打我！”
“姐姐，人家不是故意的啦。”
姜雪吐了吐舌头，故作可爱：“主要是姐姐刚才的样子太狰狞了，吓到人家啦。”
“小绿！给我把她抓起来，我要把她剥光挂到城墙三天三夜！”
卓文瑶看向自己的丫鬟兼护卫，疾言厉色地命令道。
小绿却不敢妄动，她一脸为难地说道：“小姐，还是算了吧，我不是齐公子的对手。”
“我不管，我今天一定要让这小婊子付出代价！”
卓文瑶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遭受这种屈辱，双目满是癫狂：“把我爹爹叫来，把我爹爹叫来！”
“走吧，跟个疯子有什么好说的。”
齐楚对姜雪说道。
姜雪却狡黠一笑：“不急着走，我今天帮你好好出一口气。”
齐楚刚想说自己压根就没把卓文瑶的小丑行径放在眼中，姜雪又接着说了一句：“而且她叫我小婊子，我也要为自己出口气。”
这次齐楚不再劝了。
卓文瑶今天算是踢到钢板上了，她这也算是咎由自取。
得知卓文瑶受了欺负，作为女儿奴的卓天鸣很快便赶到了现场。
卓天鸣还带了上百名护卫，像是黑老大出街一般，面带煞气，厉声说道：“是谁欺负老子女儿！”
“是我呀。”
姜雪嘻嘻一笑：“臭老头，你咬我啊？”
卓天鸣看了过来，当看到齐楚的时候，他脸上的煞气为之一滞，随后看到抱着齐楚胳膊的姜雪，脸黑了下去：“齐公子，我素来敬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斩妖人，可你今天纵容自己的女人打我女儿，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我卓家虽势单力薄，却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你可知我卓家每年给四宗八门贡献多少银子吗？”
齐楚正要开口。
姜雪却抢过了话头：“哦~那又怎么样呢？要不要给你卓家颁个奖呀？”
“还是说给你卓家送个锦旗，上书‘慈善先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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