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但你母妃有，对吗？”王启还没从御医和白衣卫拿到那小瓶子的报告，但和自己想的不会太差，应该是一种剧毒。早年时，和南疆、澜沧国使臣打过交道。他们也向自己介绍过这些毒物。
不必口服，只需吸入就能败身，实在霸道。
好在李群等人眼疾手快，没有给太子造成伤害，自身毫发无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面对淮王，王启也不想痛下杀手，但这次，康妃是留不得了。若是与赵辉这样的外臣相互勾结，走私军火什么的，自己还能稍微忍一忍，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在江南待着，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
“请父皇饶母妃……”淮王说了句不中听的话，还希望皇帝能够宽恕母妃。但显然不可能。
“饶了她，然后呢，再一次毒杀太子？”皇帝捶了一下“若无其事”的太子，让他差点摔个踉跄。太子顺势就走到皇帝的面前，希望王启能饶恕四弟。至于康妃，哪怕自己没受伤也是心有余悸，认定她活不了。
“够了，老四你给朕出去，去檀香殿，对着列祖列宗的灵位，闭门思过！”王启可不想听见淮王的无端哭诉。这孩子，怎么不开窍呢，都什么时候了，还要为这个罪人求情？
也就是康妃有嗣，不然皇帝早就让宫正司派人处置了。
听到皇帝的惩罚，淮王差点昏了过去，还好有端王坚实的臂膀，没让他在御书房里丢了相。皇帝没在御书房公开表明康妃的下场，也是顾忌淮王的感受。太子仍旧一言不发，似是冷冷地看着颓废的淮王。
“除了太子，你们几人都下去。还有，这件事别告诉给皇后，听见了吗？”王启不想让独孤若雪知道这事儿，怕给她多整些不必要的麻烦。保持积极的心态，安心养胎，平安地将孩子生出来，才是独孤若雪的首要任务。
三人领命，扶着淮王一同退下，只留下一对父子。
“父皇，儿臣希望您不要惩罚四弟。毕竟，这对事不对人，待白衣卫调查清楚，将康妃处置即可。至于康妃的家人，儿臣也希望陛下不要从重处罚。”太子再次跪下，请求父皇的仁慈，同时也不忘念叨淮王在江南的表现，“虽然四弟也和其他三位兄弟暗中联系，但无非是嘘寒问暖的话；至于四弟和弟媳，在江南算是规矩，没有僭越，做出非法之事来……父皇，还是要慎重啊！何况，今年皇家双喜临门，不能大搞刑狱。”
听到太子的恳请，王启微微松了下来，但手头仍然紧握纸笔，似是要做出最后的裁决——尽管没有审讯完，但康妃之死已成定局，这是没法避免的。而面对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太子，王启不知道表达些什么，又传来不停的叹息。
“唉，你说，朕当初要是死了，这几个弟弟们，你打算怎么处置。”尽管王启并不怀疑太子的能力，但当初他要是真的驾崩了，太子这边估计又要来一场腥风血雨，搞不好会出现更大的麻烦。
只见太子摇头，道：“儿臣，并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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