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期待什么，但是顾朝夕自己也说不上来。
裴宴走过来停在她的身后，刚刚她说的那句话他是听见了的，此刻也很期待赵柏意的回答。
只不过，赵柏意只是摇了摇头，嘴角抿了抿。
“我不知道。”
顾朝夕叹了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又再度睁开。
“赵柏意，位面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就算这次你侥幸存活出去，那下一次呢？”
“每一个位面都是不一样的，你对着自己的队友说谎，没有任何必要。”
坐在床上的人愣了愣，但是很快就扯出一个笑容来。
“我不太懂你在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朝夕沉默，只是盯着他。
许久，她终于转身。
裴宴瞧着她，眼里有一丝不忍。
她朝前迈了一步，又侧过头，瞧着余光里坐在床上没有动的赵柏意。
“你好自为之吧。”
其实察觉到赵柏意可能隐瞒了什么，是刚刚看见伊索和伊莎交谈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的。
顾朝夕记得，那时候第一次进去餐厅，赵柏意说的话。
他是维尔福斯的朋友。
也就是说，这个身份，曾经在维尔福斯家族生活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这就意味着，他大概率能知道这艘游轮的不对劲。
他跟着海伦娜上船，是为了拿回夜明珠。
那个日记本里，肯定也还记录着别的东西，但是他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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