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国内登月第一人吗？”
这是现场所有不知情人心中同时冒出来的想法！
“欢迎欢迎，章同志，欢迎你来我们工厂指导工作！可把你给盼来了！”
情况既然已经这样，集团老总也只能硬顶上，多年高层交际的经验让他迅速的迎上前握手表示欢迎。
“是我来晚了，最近一直比较忙，昨天晚上刚去另外一个地方解决完问题，想着你们这边进度一直提不上来，便冒昧的联系贵厂过来看看现场，是我打扰你们工作了。”
章成铭最近飞的地方比较多，这种场面也是越来越适应，言谈举止也越来越自然。
“不打扰不打扰！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技术科主任，是他负责这个新材料项目，这位是……”
集团老总一边应和着，一边将身边几人介绍给章成铭，而厂长则背着手，示意后面没来得及溜走的大夜工们赶紧撤。
看到厂长的手势，大夜班的职工们也机灵着，准备趁着几位领导排队形成的人墙，挡住访客的视野时就准备溜号。
“那些是大夜班的工人吧？请留步！”
只可惜怕什么来什么，当他们刚想溜号时，章成铭一句话便将他们叫住了！
看到章成铭叫住那些大夜班工人，几位集团领导脸色有些闪变，但是也不好阻止对方。
“你们好，我叫章成铭，能留步一下吗，我正好有些事情要问你们。”
章成铭毫不做作的走到对方人群面前，伸出自己的手和几位工人握手致意。
“你……你好！”
一位工人刚伸出手，便发现自己的手沾满着油污，黑乎乎脏兮兮的，再看看章成铭的手，有些不好意思伸出。
“没事，我在实验室里也经常摸各种黑油，有时候比你弄的更脏。”
章成铭毫不在意的握住了对方脏兮兮的大手，虽然对方手上还存留着黏腻的油污，可掌间那粗糙的老茧却传递着这位年轻人的实操老资历。
“你们叫什么？”
感受到对方手掌和手指传来的异样触感，章成铭知道找对人了。
“我叫常淏。”
“我叫王腾虎”
几个人快速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不过他们身体在和章成铭握手时，却很不自然的向后，手臂伸的又长又直，姿态异常的别扭。
章成铭一见他们的姿势便知道他们的想法了，直接爽朗的笑道：
“你们这是怕熏到我吧！放心，你们身上这味我早都习惯了，知道空间站里是什么情况吗？因为空间站就是个大号不能换气的闷罐子，里面充斥着各种物体散发出来的气味，包括人体的气味，我们国家的空间站因为比较新，里面气味还比较好一些，换成是老外的国际空间站，那里面就是各种臭味，特别是西方人体臭味的浓缩罐！”
章成铭突然爆出的小趣闻瞬间让现场年轻人们哄然大笑，这么有趣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双方之间距离瞬间拉近，大家瞬间觉着眼前站着的，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航天员大人物，而就是一个很普通的邻家主播而已。
“既然你们都在，我请耽误一下各位的下班时间，想问你们一些问题。”
看到章成铭如此诚恳胜邀，准备开溜的工人们是欣然同意，而集团几位领导见事主都不介意，刚才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章成铭的主要的问题集中在产能的提高，和良品率的提高上。
特别是后者，目前是很影响产能的主要因素，好不容易完成前面几十道制备程序，结果出来一看是次品，又得重来。
这就是章成铭这次过来的主要原因，因为这家钢铁企业是承接着某种特殊合金的冶炼项目，从去年开始投入资金和设备，今年年初投产后，发现良品率一直拉不上来，这严重的降低了产能和效率，更是拉高了成本。
见章成铭问起这个，工人们那就打开话匣子了，没有人能比他们更有发言权了。
不过那个常淏和别人不同，他不仅没有回答，反而直接好奇的反问着章成铭：
“那个……请问您问这些事情做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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