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哄小孩子的话。
鬼才信。
陈昭随性地点着头，另一只手拎着不情不愿但没办法做出任何表情的祁少玥离开了。
目送着陈昭消失在视野中，公孙澈脸上的笑尽数收了起来。
“壮叔。”
公孙澈将还在欢欢喜喜吃糖的小鸦推向了黎领头：“这孩子对赤霄云宗很重要。”
他没有言明小鸦是器修的事实。
毕竟器修在这个世界真的很稀缺。
就算是相识多年，也难保黎家打手团里不会有人动歪心思。
“一定要看好他。”
公孙澈离开前还特意在小鸦周围下了个阵法。
黎领头刚信誓旦旦向他保证，与他道别，可一转头——
？？？
小孩呢？？？
那么大的一个小孩呢？？？！
不是，堆在小孩旁边的两米高的零食......也没啦？？？！
—— ——
抓到躲在暗处的魔族并没有耗费陈昭什么力气。
对方弱的离谱。
陈昭只拿了一根普通的绳子捆住了他。
按照事情的紧急程度，陈昭也不想同他多废话，开门见山，直接问他知不知道那个魔将。
“就是那个前段时间在苍都和赤霄云宗——”
“他不是那魔将！”
魔族突然吼了一嗓子，离他最近的祁少玥吓得眼角跳了跳。
“嗯？”
陈昭声音没什么变化。
“他有名字的！我也有名字的！你不要看不起我们！”
魔族怒气冲冲的。
陈昭随口问了一句：“那他叫什么？”
总叫“那魔将”“那魔将”的，也麻烦。
魔族很认真的回他：“他叫Maz8-G2-64。”
“......？”
饶是冷静如陈昭，此刻也大脑宕机了一会儿。
“你说什么？他叫什么？”
魔族扬起了脑袋，像是很自豪：“他叫Maz8-G2-64，意思是魔族第八魔域，2级魔将，第64位。”
“......”
原本以为妖族的现代舞托马斯螺旋水上芭蕾就已经很离谱了。
对不起，是我以为早了。
他妈的魔族还有这种带英文的级别编号呢？？
真他妈是有亿点抽象。
陈昭再次略感疲惫地捏着眉心。
这个世界好像比他想象中的要复杂。
穿越者已经渗透这么多了么？
“好了。”
陈昭深吸一口气，闭着眸子，向祁少玥做了个手势：“动手。”
祁少玥那种特殊的审讯方式并没有被陈昭禁锢，他还能控制魔族得到陈昭想要的信息。
那魔族又扯着嗓子喊了句：“你知道他的名字了！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
陈昭头大。
好在祁少玥很快就控制住了魔族。
那魔族眼里的质问一瞬间消了去，只剩下一片空白无神。
如傀儡，如木偶，如空壳。
这魔族，还真的认识那魔将。
似乎还是不一般的关系。
“我和64从出生开始，就一直站在对立面。”
“我们都是不服输的性子，就算魔根很差，注定一生只能碌碌无用，可我们还是挣扎到了二级魔将的位置。”
“我把他当成我一生的劲敌，无论何事都要同他争个胜负。”
“可我们之间一直没有算清过胜负。”
“就算后来我们走向了不同的阵营，就算我们一直在战场上兵刃相见，可我们还是谁都没能杀掉谁。”
“我们势均力敌，我们总想着将对方置于死地，我们却又不舍得彻底杀了对方。”
“就像是在这世界上看到了另一个努力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最后的那一刀。”
“我和他太像了。”
“后来他们那一方的魔君突然败了。”
“他也从战场上消失了。”
“我以为他死了。”
“直到听说了他被修真界宗门捉去的事。”
“......可是......”
魔族流畅的回答中出现了一丝哽咽。
“我也听说了他做的事，可他根本就不是那种性格！”
“他就算在战场上遇到我方将死之人都会留他一条性命，他从不滥杀无辜！”
“我认识他百年了，他绝对......”
“绝对不会做出那样残忍的事！”
祁少玥突地胸口一闷，感觉到这魔族在试图挣脱他的掌控，他将目光投向了陈昭。
陈昭用神力稳住了魔族。
魔族的精神恍惚了一瞬，又继续自顾自陈述：“我不知道他是生是死。”
“如果他能回来，我愿意同我的上级商量，我愿意以身担保，留他到我们的阵营。”
“我愿意，同他握手言和。”
魔族恍然地抬起头，眼神还是麻木空洞，可他的目光落在了陈昭身上：“昨日见到你们来了，我想，他大概是回不来了。”
“他不在的这段时日，我常偷偷去给他的妻儿和老母亲送些饭食。”
“可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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