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
没有回答。
芳华未来得及告诉阿娘眼前人应是嵇灵，韵酿便走过去轻拍了那窝起来的团子的后背。
原是温柔的动作却是惊了缩起来的人，整个人团缩着小步后退着，并不抬头看人。
阿娘显然也认出来了，大抵这附近穿的好些的，还如此反应的只有嵇灵了。
“阿灵，我是韵姨，就住你家隔壁，你爹叫嵇鸣是不是，夜深了，韵姨带你回家，你阿爹阿娘知你不见了，要着急了。”
韵酿刻意放轻的声音安抚了嵇灵。
嵇鸣？他知道的，是他阿爹，早上他说的。
嵇灵信了韵酿是好人，便抬了头，好看的脸上不知怎么摸了灰，但依旧俊美。
一个看着熟悉的妇人，很亲和，很舒服，不难受。
还有一个人，是下午隔壁院子见过的，很生动，很舒服。
见他看芳华，韵酿解释，“这是韵酿的女儿，你常见的！”
是母女，住在一起，韵姨没骗他，他们是邻居。
“回家！”
到时辰了，他得回去睡觉了。
三人逆着来时的路回家，芳华和嵇灵一人半个韵酿。
芳华没再说话，阿娘明明和嵇家很熟，怎么可能没见过嵇灵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空气有些沉闷，芳华越发对嵇灵好奇，偷偷歪头偷看嵇灵。
月色太暗，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薄唇微翘，忽地就让芳华想起刚刚的两排白花花的牙。
她更好奇了，为什么晚上在树下龇牙啊！
空气继续静默。
芳华忍不住好奇晃了晃阿娘的胳膊：阿娘，快说话！
往日语未尽话先答的阿娘：今日先顾着嵇灵，女儿往后排排。
芳华见阿娘 打定主意不开头，便放弃了。
她和他还不熟，特殊人特殊对待，不能自以为是，先听阿娘的，把人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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