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当时也忙，没想到香江电影节这次这么给我面子，得了那么多奖，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苏夜微笑，意味深长地回应。
“哎呀，还不是因为苏总你们的作品太出色了！我们的评审团独立决策，奖项评选我可管不了，所以你们这次获奖，实至名归！”
钱总立刻听出了苏夜话中的深意。
“是吗，这样最好。我觉得我们的作品还有提升空间，你这样夸我，我怕自己担当不起啊。”苏夜笑了笑，平静地说。
昨天的香江电影节颁奖典礼已结束，确实在当地社交媒体上引发了热议。
“哎呀，苏总怎么这样想！你们完全是凭实力取胜的！而且我也看了《新仙鹤银针》，毫不夸张地说，我是你这部电影的忠实粉丝！”“私下里我也悄悄问过评审团的看法，大家都一致认为你们很棒，才让你们获奖的！所以说什么德不配位，根本不存在！”钱总说话的语气和表情显得有些夸张。
“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感谢你喜欢，我会继续努力，创作更多优秀作品。”苏夜微笑，平静地说。
“今天来，不只是为了这件事吧？”苏夜微笑，意味深长地问。
钱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夜心知肚明。“哈哈，我们进去细谈，细谈。”钱总笑呵呵地说。
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确信在这个日子谈这件事一定能成功。
科研中心的会客室一直有人专门打扫，任何时候都保持整洁。
钱总熟门熟路的样子，显然已来过多次。
苏夜一进门便开始泡茶，这是他的习惯。
由于钱总的来访，原本会客室的茶叶品质不错，但苏夜故意拿出一种品质较差的茶叶。
在他看来，像钱总这样的人肯定尝不出其中的差别。
茶很快泡好，苏夜给钱总倒满一杯。“哎呀，这茶真是好茶。”
正如苏夜所料，钱总对茶叶一窍不通。“好喝就多喝点。”
苏夜平淡地说。
“其实想谈的事情，苏总应该清楚吧。”钱总放下茶杯，笑着开口。
“你来科研中心之前，我已经大致听说了。”“钱总对我们科研中心似乎情有独钟，前后来了好几次。”苏夜微笑，平静地说。
"哈哈，苏总，您真是风趣，如果不是看中你们的技术，我也不会一次次登门拜访了！"钱总对太阳能发电板的专利志在必得。
原本，他打算采取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想通过获取科研中心的产品来制造仿制品。
但如今看来，这种办法显然行不通。
因为科研中心的知识产权部门可不是好惹的。
钱总亲眼目睹了几个朋友因侵犯科研中心的权益而败诉，还被强制执行巨额罚款。
虽然钱总的确厚颜无耻，但他也有个特点，那就是爱惜自己的名誉。
他可不想自己也成为法庭上的被告。
"其实你不必特地来找我谈，因为结果大致相同。"苏夜语气平淡，一边烧水泡茶，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
"科研中心只是挂在我名下的企业，具体运营由下面的人负责。他们的工作一直做得不错，所以我对他们很放心。"
"所以，他们的意见就是我的意见。"苏夜边说边给钱总的茶杯斟茶。
"哎呀，苏总，我今天来找你，肯定是觉得这事还有商量的余地。"钱总露出讨好的笑容。
苏夜觉得这个世界有时挺讽刺的。
钱总这样的油腻中年男子，竟然是电影节的主办者。
而香江电影节历年来的选片都深受民众认可，质量上乘。
"我们的报价依旧是100万，这个价格是经过精确预测和计算得出的。研发初期我们就投入了大量的资金。"苏夜依旧不温不火地说道。
"不能再便宜点吗，苏总？昨天您的家人应该顺利进入电影节了吧？"钱总这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进入电影节的人那么多，我家人的入场不是很正常吗？况且我们已经付钱给你的秘书了，钱总你应该清楚吧？"钱总当然清楚，原本四张票只需400块，苏夜却给了1000。
"我知道，你多付了，我的意思是我想把多余的钱退给你。"商场上的人擅长伪装，再尴尬的局面也能圆回来。
"不必退了，你留着用吧。"
"各归各的，你不会认为几张门票就能抵一个专利吧？"苏夜半开玩笑地说道。
这种玩笑没人觉得好笑，也没人笑得出来。
"哈哈，当然不是！确实，各算各的账，门票是门票，专利是专利。"
钱总说着，擦去额头的汗珠。
"100万，钱总，你不会吃亏，也不会上当。你每年办电影节赚的可不少，不会差这点吧？"
苏夜笑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而钱总此刻心里快哭了。
如果他不差这点钱，何必为了这个发明专利三番五次来找科研中心？
"苏总，便宜点吧，你知道的，我办这个电影节，真没赚多少！"
钱总叫苦不迭。
在别人眼中，钱总办电影节肯定赚钱，但事实并非如此。
虽然门票收入颇丰，但场地费、布置费等开支同样巨大。
而且电影节主要面向普通市民，票价也不能定得太高。
"不赚钱还年年办，谁信呢。"
苏夜淡然一笑。
"哎呀，苏总，如果我的电影节能养活我，我何必来你这里买发明专利呢！"
此刻的钱总感到十分委屈。
"你就给我便宜点吧，以前是我年轻不懂事。我知道这是你们科研人员的心血，定价很合理！"
钱总的态度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变。
苏夜看着钱总现在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那就给你减十万吧，90万，怎么样？"
苏夜笑着提议。
"这个...也不是不行...请问还能再便宜点吗..."
90万对钱总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
"苏总，实话告诉你，我前段时间听信朋友的劝说投资，结果后悔莫及。"
"那投资简直就是个骗局！直到最后我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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