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教我基础防御魔法的学长,叫林野,”尔奇挠了挠头,语气轻松,“他去年去了时空管理局执行任务,就把这件球衣留给我了,说穿着它就像带着他的一部分力量。”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他跟你一样,也会共情魔法呢,而且厉害得多,据说能感知到跨时空的能量波动。”
跨时空……能量波动……
苏蓓蓓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那些被她认定为“完美重合”的阳光能量,那些支撑她穿越时空的温暖,原来并非来自眼前的尔奇。记忆中接住她的身影轮廓开始模糊,球衣上的号码似乎在光影中晃动,她忽然想起穿越时最后看到的画面——那道身影的袖口,绣着一枚银色的星轨图腾,而尔奇这件球衣的袖口,只有磨旧的线头。
“怎么了?”尔奇见她脸色发白,关切地向前一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就在这时,亚斯从走廊尽头走来,他刚处理完 salon 残留的能量紊乱,路过更衣室时恰好听到对话。他目光扫过尔奇的球衣,又落在苏蓓蓓失魂落魄的脸上,忽然开口:“林野的星轨图腾,是用陨铁粉末绣的,在月光下会发光。”
苏蓓蓓猛地抬头看向亚斯,他怎么会知道?
亚斯避开她的视线,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去年他出发前,曾来秘境定制过能承载时空能量的斗篷,我见过他的图腾。”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能在时空裂隙中稳定输出能量的,至少是高阶时空魔法师,尔奇现在的能量等级,还做不到。”
尔奇挠头的动作停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确实,我还差得远呢。”
苏蓓蓓只觉得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攥紧,原来那道支撑她的身影,是素未谋面的林野;原来她认定的命运印记,只是一件被传承的球衣。那股刚刚涌起的悸动碎成了细小的光点,散落在空气中,带着令人怅然的凉意。
她看着尔奇身上的23号,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原主贝若兮的记忆里,有过一张被藏在旧书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穿着23号球衣,沾着魔发竞技赛场的阳光下,袖口隐约有银色的光。那时她以为是错觉,现在才明白,那或许就是林野。
“我……”苏蓓蓓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发涩。
亚斯看着她眼底的迷茫,心中那股莫名的能量波动再次浮现。他转身走向楼梯:“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出去。”
苏蓓蓓沉默地跟上,走廊的魔法灯在身后次第熄灭,将尔奇的身影和那件23号球衣,连同她刚刚拼接完整又骤然碎裂的认知,一同留在了逐渐浓重的阴影里。
原来命运的线索,从来都比她想象的更曲折。那个真正与她的时空轨迹相交的人,究竟在哪里?而这件球衣背后,是否还藏着更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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