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斯没理她，径直走到苏蓓蓓床边，拿起她没喝完的水杯："再喝点水。"
这声平淡的关切，却像在晴空心上扎了下。她攥紧了果篮的提手，声音轻了些："我这次回来，是想和Neo-Image合作一个复古系列，费南度已经答应帮我了。"
"我没答应。"费南度突然开口，脸色涨红，"是你说……"
"说什么？"林尔奇追问，目光像要在他身上烧出个洞。
就在这时，亚斯突然放下水杯，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Neo-Image不做不清不楚的合作。"他看向晴空，眼神冷得像结了冰，"尤其是带着目的回来的人。"
晴空的脸色彻底白了。苏蓓蓓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突然想起原剧里被删减的片段——晴空当年离开，似乎和亚斯有过一场激烈的争执，具体内容却没人知道。
"目的？"晴空强装镇定，"我能有什么目的？"
苏蓓蓓笑了，指着手机里费南度和她的视频："比如，先勾搭上费南度，再借着合作接近亚斯？顺便，搅黄林尔奇和可岚的事？"她每说一句，林尔奇和费南度的脸色就沉一分。
晴空被戳穿，反而笑了："贝若依，你倒是比以前聪明多了。不过，你以为亚斯护着你，就能高枕无忧了？"她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不肯跟我走吗？因为他手里握着一个秘密，一个能让Neo-Image彻底垮掉的秘密。我已经拿到了当年他故意输球的证据，只要我把它交给媒体……"
这话像炸雷在病房里炸开。亚斯的脸色第一次出现明显的波动，他猛地攥住晴空的手腕："闭嘴。"
"怎么？怕她说出去？"苏蓓蓓突然开口，挣开亚斯想拦她的手，"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亚斯的瞳孔骤缩，死死盯着她："你知道什么？"
苏蓓蓓迎上他的目光，缓缓开口："我知道，当年23号球衣的主人，不是林尔奇，也不是什么神秘人。"她顿了顿，声音清晰得像手术刀划开空气，"是你，亚斯。"
林尔奇猛地抬头，费南度张大了嘴，晴空更是一脸难以置信。
亚斯的手指在身侧蜷起，指节泛白。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墙上的时钟在滴答作响，敲打着每个人紧绷的神经。
苏蓓蓓看着他眼底翻涌的震惊与挣扎，心里清楚，这场修罗场的中心，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而是这个藏着秘密的男人。而她，不过是不小心闯进了这场风暴的局外人，却又好像，早已被命运缠上，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亚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从苏蓓蓓脸上移开，落在窗外飘着的雨丝上。那沉默像块浸了水的海绵，沉甸甸压得人喘不过气。
林尔奇先按捺不住，攥着拳头冲到亚斯面前："你说啊！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耳后那道疤痕在情绪激动时泛出红痕，像在无声控诉这些年的误解。
亚斯没看他，只侧过脸对晴空说："你可以走了。"声音里的寒意比窗外的雨还冷。
晴空却不肯罢休，踩着高跟鞋绕到苏蓓蓓床边，笑得带点诡异："贝若依，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当年为什么要藏起球衣？因为那场比赛后，他故意输给了对手——就为了让对方球队的星探注意到当时还在替补席的林尔奇。"
这话像颗石子砸进沸腾的锅里，林尔奇瞬间僵住。
苏蓓蓓也愣了。原剧里从未提过这段隐情，她只知道23号是亚斯，却不知背后藏着这样的曲折。
"你胡说！"林尔奇的声音发颤，"他当年明明是因为手伤......"
"手伤是真的，但故意输掉也是真的。"晴空笑得更冷，"他怕你知道真相后骄傲自满，宁愿自己背着'伤退弃赛'的骂名，也要让你顺理成章被选中。"她突然转向亚斯，"你以为瞒着就能护他一辈子？看看他现在，还不是被仇恨和冲动裹挟，差点毁了自己？"
亚斯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苏蓓蓓注意到他左手食指在无意识摩挲着虎口——那是他紧张时的小动作，刚才在病房外听她说话时，他也做过同样的动作。
"够了。"亚斯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当年的事，我和他之间的账，轮不到外人插嘴。"
"外人？"晴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我可是看着你们两个从青训营一路拼过来的！要不是你......"
"出去！"亚斯猛地提高声音，眼里的红血丝看得人心惊。
晴空被他眼底的狠戾吓退半步，撂下句"你们会后悔的"，拎着果篮摔门而去。费南度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追了出去，走廊里很快传来两人争执的声音。
病房里只剩他们三个。林尔奇盯着亚斯，突然一拳砸在墙上："为什么不告诉我？"指节撞得发白，"我以为你当年是看不起我打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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