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快放学的时候，也是人最饿的时候。
“老师，我想去厕所。”许八神站了起来。
“……去吧。”张凤本想拒绝，毕竟现在一听到这几个字就想到林天当时干的事，没几个老师不怕这种事儿的。
毕竟这种肯定会传到领导耳朵里的话，谁知道领导那天心情好不好？
但毕竟是新学生，还是好学生。
所以张凤还是给了绿灯。
……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书一（1）班的宁月影同学，我来向你道歉了。”
“我不是来抢你男朋友的，我是来和你道歉的，为了当年的事情。”
她不是林天，尽管女生往往音调一般能升得更高，但体力终究是问题。
所以她喊了没几句便咳嗽了起来。
“我不该在你上厕所的时候把灯关了吓唬你，也不该在你喜欢的饭里加半瓶芥末。”
“我还想和你一起去游泳，一起探讨文学作品。想给你看我画的画，想听你的声音。”
“这么多年了，我好想你啊。”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还想和你做朋友。”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让老师心跳不已。
不过幸好，不是表白，只是道歉。
张凤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不过她还是打定主意以后坚决不能开绿灯。
从此，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开明的老师，多了一个老古板。
……
许八神等待着，等待着宁月影。
和林天那次一样，她也造成了不小的轰动。
不过终究只是友情，而且许八神说的事情真的太好笑了。
“宁女神小时候真被做过这种恶作剧吗？”三班的一个男生问林天。
“……”林天没想到，许八神即便按剧本走也不按套路出牌。
他有点后悔，也有点嫉妒。
因为他也想看小时候宁月影被捉弄时的可爱模样。
“你够了。”宁月影真是怕她再说下去把小时候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你原谅我了吗？”许八神看着这个越长越好看的儿时玩伴。
“没有。”她做不到，因为已经发生了。曾经她以为她能像木心那样原谅任何事情，但真发生了，她做不到。
“那……”终究没有恢复如初的希望吗？
明明她都放下一切来见她了，放下了刚看上的男人，放下了骄傲，放下了尊严。
“但你一直是我的朋友，我想，以后，有可能……”
她们确实从来没明确绝交过。
“真的？还能像以前一样粘着你吗？”
“不能了，我男朋友他占有欲很强。你也见到了，他很好，很完美。”
“除了有时候有点笨，不懂情调。但他在不断变好。”
“我知道，他把我说的话都发给你了。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你们那天的事，他当时就告诉我了。”
“你们没有一点隐私吗？”
“隐私对我们有用吗？对他有什么好隐藏的吗？”
“可以告诉我的，他都会告诉我。不告诉我的，只是时机不成熟。”
“……你就爱的这么执着？像个赌徒一样？”
“不是赌徒，只是我心有所属。”
“你赢了，他赢了，你们都赢了。”许八神笑着笑着突然哭了。
“我来这里之前其实还有个赌约，和他的赌约。”
“我赌你不会来，如果他不把后面的录音发给你。”
“你来了。”
“我还赌你没那么爱他，他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爱你，如果你没那么爱他，我就可以靠比你更爱他来赢。”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也是我牌桌上最后一点筹码。”
“但结局是我输了，一败涂地。”
“如果你不是我唯一的朋友，如果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如果你们没那么相爱。如果、如果……”
她哭了出来，本来是好事，她重新得到了宁月影的朋友身份。
但却失去了她见过的最好的男人。
“可惜没有如果。”宁月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但林天，她是不可能让的。
“是啊，没有如果。”
“不过，作为朋友，我可以给你个奖励，算是安慰奖。”
“还能有什么奖励？”许八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林天有个妹妹，叫林诗颖。很可爱，你可以做她干姐姐。”
那天她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小颖，宁月曾幻想过做她的姐姐。
但她已经是小颖的嫂子了。
“……”她有点没搞懂宁月影的脑回路，给人当姐姐是奖励？
这不是免费的保姆吗？
“小颖就比林天小一岁。”
“我还要找住处呢，这些事还是以后再说吧。”许八神昨天只是找了个旅馆暂住。
她能转过来，主要还是李桐的位子空了出来。
李桐父亲终究不会什么都不为李桐做。
他求领导帮忙给换了个学籍，刚好是许八神她们学校。
因为不好随便多个人少个人。所以就有了转过来一名学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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