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周身的气温在急速下降，孙行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跟一个男人相谈甚欢的季以柠，瞬间就明白了。
“沈总……”
他话还没说完，沈肆就快步朝两人所在的方向走去。
孙行想拦又不敢，只能连忙跟在他后面。
季以柠正在跟章遂聊他的工作，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身体忍不住抖了抖。
章遂是个细心的男人，贴心地开口：“季小姐，是不是有点冷？”
季以柠点点头，“嗯，可能是空调有些冷。”
她说话的时候，章遂已经脱下身上的西装，正要帮她披上，一只修长的手就挡住了他的动作。
章遂惊讶地抬头，看到面前冷若冰霜，看着他的双眸中满是敌意的男人，愣了一下。
他所在的公司跟清鸿有业务来往，所以他见过沈肆几次。
不过他只是个部门经理，所以沈肆应该不认识他。
“沈总，你好。”
沈肆挑眉，冷冷看着他，“你认识我？”
“嗯，我是启程采购部的经理章遂，我们之前见过的。”
“没印象。”
不过，他现在倒是记住了章遂这个名字。
章遂笑了笑，“我只是个部门经理，沈总不认识我也是正常的。”
旁边的季以柠自从沈肆在她身边站定之后，眉头就蹙了起来。
她不明白沈肆想干什么？
昨天早上她给他打完那个电话，又给他转了帐之后，她就觉得他们已经没有再纠缠的必要。
所以他看到她，不是应该当没看到吗？
沈肆唇角勾了勾，看着章遂道：“章经理，我找以柠有点事。”
章遂也知道两人之间的纠缠，下意识看向季以柠，“季小姐，那我先过去跟几个朋友打个招呼，我们待会再聊。”
季以柠点点头，笑着看向章遂，“好，我还想听章先生再跟我说说你的工作。”
见季以柠对章遂笑的那么甜，对自己就从来没有这么笑过，沈肆的眸光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她笑起来的样子太好看，心里像是有烟花在炸开，章遂也不敢再跟她对视，移开目光道：“好。”
章遂离开后，季以柠无视沈肆转身离开。
刚走了两步，就被沈肆拽住了手腕，直接将她拽到旁边的阳台上。
这边几乎没什么人，季以柠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沈总，请自重。”
“自重？”
沈肆轻笑了一声，看着季以柠的双眸充满危险，“以柠，你刚才对章遂笑的那么甜，怎么没想到这两个字？你拒绝我，难道就是为了跟这种货色在一起？”
闻言季以柠眉头皱了起来，一张俏脸变得冰冷。
“沈总，我不认为对别人品头论足，能抬高你自己，而且章遂他人很好。”
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季以柠能察觉到，章遂跟她之前遇到的男人都不一样。
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会觉得他没什么性格，但跟他聊天之后，就会发现他是个幽默风趣的男人。
他就像是涓涓细流，温和有礼，进退有度，相处起来很舒服。
见季以柠夸章遂，沈肆眼里闪过冷意。
“怎么好了？”
对上他逼视的目光，季以柠神色淡漠，“怎么好跟沈总似乎没什么关系。”
不想再跟他继续废话，季以柠转身要走，沈肆却拦住了她。
她皱眉抬起头，正要说话，腰就被扣住了。
“你干什……唔……”
话还没说完，唇就被封住了。
季以柠猛地瞪大眼，一脸震惊和不敢置信。
他是不是疯了？！
阳台跟客厅只隔着窗帘，随时会有人过来。
要是被别人看到，她就算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她浑身战栗，伸手去推沈肆，没推开。
气愤之下，她狠狠咬了一口沈肆的唇。
沈肆吃痛松开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正要说话，季以柠就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随着巴掌声落下，两人之间变得寂静无比。
一阵凉风吹过，季以柠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沈肆看着她，漆黑幽深的双眸中似乎酝酿着暴风雨，随时会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季以柠压下心里的害怕，仰头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不是问章遂哪里好吗？现在我就告诉你，他性格温和，不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这就是你们的区别。”
说完，季以柠直接转身离开。
沈肆目光阴沉地盯着她的背影，却没有再拦她。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一双阴冷的目光在角落里将阳台上发生的一切都收入眼底。
祁若雨端着酒杯，因为愤怒漂亮的五官都变得扭曲，手里的酒杯也几乎要被捏碎。
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旁边的侍应生，对方朝她微点了下头，就端着酒朝沈肆所在的方向走去。
沈肆回到大厅，心情正烦躁间，看到侍应生端着酒从他身边走过，直接叫住对方，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喝完一杯后，心里的烦躁也没有减缓半分，反而比刚才更烦了，又端起酒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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