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清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祁若雨，咬牙道：“若雨，阿肆说的是什么意思？”
祁若雨一边哭一边摇头，却不肯开口说一个字。
聂维清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祁若雨虽然跟他在一起了，但还在找机会跟沈肆在一起。
想到这儿，他发现自己这段时间就是个傻子，竟然真的想陪她走完最后一段。
他苦笑了一下，神色渐渐变得冰冷，“既然你还是喜欢阿肆，我们就分手吧。”
这些年他一直默默喜欢着祁若雨，但她的目光似乎只会看向沈肆，从来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就算再怎么喜欢，时间长了，一直没有回应，也是会累的。
祁若雨愣了愣，眼里闪过慌乱，连忙伸手去拉聂维清，却被他避开了。
他没再看祁若雨，转身直接离开。
“维清！”
祁若雨脸色剧变，连忙追了出去。
在别墅门口拦住聂维清，祁若雨双眸中都是后悔和愧疚，“维清，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刚才你说分手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早就爱上了你，只是我一直没发现……我们别分手，好吗？”
看到她眼里的泪光，聂维清心里有些挣扎。
毕竟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人，虽然刚才在别墅里说要分手，也想以后不再管她，但此刻看到她难过的模样，他的心还是会不自觉抽痛。
见他没说话，祁若雨心里更加慌乱，抓住他的手，声音已经带着哽咽，“维清，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跟你在一起。”
聂维清沉默了一会，还是推开了她拉着自己的手。
“若雨，我已经失望了太多次，既然你喜欢的是沈肆，那我也应该放手。”
说完，他直接越过祁若雨离开。
刚坐上车，祁若雨就扑到车边，不断拍打着车玻璃。
“维清，你别走，我们再谈谈……好不好，我现在喜欢的人真的是你……”
她一边说一边哭，聂维清能清晰地看到她的泪珠砸落在车玻璃上。
以前她只要皱眉，他都会心疼半天。
可现在看到她落泪，他却能冷着脸无动于衷。
前面的司机有些犹豫，“聂总……”
“开车。”
“可是祁小姐还……”
“我让你开车，听不懂话？”
对上他冰冷暴戾的双眸，司机连忙收回视线启动了车子。
祁若雨被车子带的直接狠狠摔在地上，然而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连忙爬起来追了上去。
她很清楚，要是聂维清也放弃了她，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祁若雨一瘸一拐地在后面追着车，想了想还是低声开口：“聂总，祁小姐似乎在追车子……刚才启动的时候，她好像摔了一跤，挺严重的……”
聂维清冰冷的神色有片刻松动，不过还是强忍着回头的冲动，冷冷道：“她怎么样，跟我没关系。”
车内的气温冷的像是冰天雪地，司机也不敢再说话，默默开着车。
没过多久，祁若雨的身影就被远远甩在后面，很快就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影了。
祁若雨绝望地看着聂维清的车离自己远去，狼狈地摔在地上，忍不住失声痛哭。
她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失去聂维清了。
以前他总是无条件地包容她，所以她才会越来越肆无忌惮，以为聂维清会永远陪在她身边。
哭完之后，祁若雨缓缓站起身，慢慢走回沈肆的别墅。
似乎猜到她会回来，别墅的佣人直接将她拦在门口，把之前沈肆在客厅里给她的那份文件递给她。
“祁小姐，沈总说了，签了这份文件，以后你们就再也没有丝毫关系。”
祁若雨神色愤怒，“沈肆呢？我要见沈肆！”
佣人眼里闪过一抹轻蔑，“沈总现在不在，我奉劝你还是签字拿钱走人比较好，毕竟沈总耐心也有限。”
祁若雨抬手就像甩这个无法无天的佣人一巴掌，没想到手刚举起来，就被佣人抓住了。
佣人狠狠推了她一下，祁若雨直接摔在了地上，那份文件也被丢在了她面前。
“祁小姐，我不是你的佣人，你也没资格对我动手。”
说完，佣人直接把别墅门给关上了。
祁若雨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她捡起地上的文件，眼里都是愤恨。
文件几乎被她捏碎，今天的耻辱，她会死死记住，都是因为季以柠！
而且，她不会就这么放弃！
最终，祁若雨还是拿着那份文件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季以柠刚起床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季小姐，沈总让我们来给你送点东西。”
季以柠皱了皱眉，没开门，“麻烦你们回去告诉他，不用再过来送东西，我不想见他。”
门口的人神色有些迟疑，缓缓道：“季小姐……沈总说了，要是我完不成任务，明天就不用再去上班了。”
季以柠没想到沈肆会这么无耻，威胁对方，不就是觉得她会心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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