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哥聿哥，怎么样怎么样，你的异能是不是到三级？”
车内，程彦时刻关注着江聿风的动态，见他睁眼，忙凑上前。
江聿风感受着体内流动的能量：“嗯，都升到了三级。”
“哇塞，这也太爽了吧！”程彦羡慕极了，“真希望能再来个三级的变异藤蔓，把我也拖走，说不定我就能一举升到四级，哈哈哈。”
沈言柯打趣道：“得了吧你，到时候别被打得哇哇叫，还得靠我们去救。”
程彦不服气，皱眉嚷嚷着：“怎么可能，你刚才不也见到了，就算是变异植物也逃不出怕火的定律，我可是火系异能，天生就是克它们的。”
沈言柯语带嘲讽：“对，在林里放火，你也跟着一起烧个干净，正好，连尸体都省得埋了。没有阿聿的空间隔绝火势，你当火是那么好放的？”
“哼，就算不用火，我也能把它砍得片甲不留。”程彦嘴硬地哼哼唧唧，突然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啊啊啊，怎么我的异能老是受限制，上次是加油站，这次是树林。”
还没等沈言柯嘲笑他，他就已经自顾自地调解好了，得意洋洋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是老天爷怕我太厉害了，所以特意压住了我的真正实力，哈哈哈，我果然是天选之子！”
叶疏晚透过后视镜，看到了江聿风深思的表情：“聿哥，怎么了，是有哪里不对吗？”
“不太确定，但我总感觉，这个三级晶核里的能量应该远不止这些。”江聿风打开车窗，伸出去的手心里，晶核吸收完后剩下的残灰随风散去。
叶疏晚心里一咯噔，没想到他会这么敏锐。
不过，反正接下来他们是往市里走，再次碰到变异植物的可能性极小。
若不巧又遇上了，晶核的归属也不一定是江聿风。
再退一万步，即使再次被他吸收，发现不同了又能如何，只要她的精神系异能不暴露，他们也猜不到她身上。
这般一想，叶疏晚也就不再担心了，当下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去：“会不会是植物和丧尸晶核里的能量不太一样？”
“也许吧。”江聿风淡淡地应了一声，拂去心头的那点不对劲。
离开前他特意探查了一番藤蔓附近，确实没有其他人或者生物存在过的痕迹，可能是他多心了。
叶疏晚见此也不再多言，多说多错。
一路行驶，车子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居民小区。
饭后，叶疏晚正打算回房尽早吸收完另一半的能量，却被江聿风叫住了，面露不解：“聿哥，有，什么事吗？”
“带上枪和子弹，下楼。”没理会沈言柯打趣的神情，江聿风说完就率先出门了。
“是要去杀丧尸吗？我也去我也去。”
程彦带着滴水的双手匆匆跑出来，却被沈言柯紧紧地捂住了嘴，重新拖回了厨房。
“唔唔，唔干，唔唔唔，沈狗……”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好好洗你的碗吧。”
“唔唔唔唔唔……”
叶疏晚尴尬地和贺斯淮打了声招呼，迈着步子匆匆跟上。
楼下的丧尸在他们决定今晚住这儿的时候就清理了一波，现在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只。
闻着人味儿了，就慢腾腾地寻着走过来。
说是走，其实也已经不算合适了。
现在丧尸的速度，大概比普通人慢跑还要快上几分。
江聿风随手解决了几只已经凑过来的，见叶疏晚气息不稳地跑下来，也不催，等她呼吸平缓下来后才开口：“还记得昨晚教你的吗？”
叶疏晚拿出枪塞进子弹，重重一点头：“记得。”
江聿风就没再多言，后退半步示意她开枪。
“嘭。”
枪的声音极小，后坐力也不大，叶疏晚很轻松就射中了十米开外离得最近的一只丧尸的腹部。
那只丧尸顿了顿，似乎被这“伤口”激怒了，嘶吼着朝叶疏晚加速移动过来。
“嘭。”
左肩。
“嘭。”
脖颈。
“嘭。”
右眼。
它靠得更近了。
虽然知道即使江聿风不出手，她也不会出事，但叶疏晚还是紧张得不敢呼吸。
手心微微冒汗，但还是紧紧地握着柄，全部心神牢牢地放在了目标上。
直到泛着青白的手扭曲着朝她伸过来，5米、4米……
“嘭。”
子弹正中了它的眉心。
这只“饱受摧残”的丧尸终于得了个痛快，临死前左眼还死盯着叶疏晚，似乎是对差点能吃到的“食物”不甘心。
叶疏晚松了一口气，胸口因为紧张剧烈起伏，转头看向江聿风，颤抖的声音里还带着惊喜：“我射中它了！”
“很棒。”江聿风淡笑着开口，伸手捋开她额角的碎发后，将她的身子转了个方向，“继续。”
叶疏晚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稳住心神，摆好姿势朝着第二只开枪。
这只好像比上一只更灵活些，叶疏晚好几发子弹都落了空
要没子弹了。
弹匣里只剩下最后一颗。
如果这发不中，凭她现在的速度，可能还没装完，丧尸就已经抓伤她了。
所以这颗子弹只能当成是最后的子弹！
叶疏晚的手越握越紧，却迟迟对不准它的眉心。
下一瞬，略带寒意的手掌就包裹住了她的手。
江聿风贴上她的后背，清冷的松香在她的鼻翼徘徊，温热的物件意外触及到了她的耳垂，还未等她反应，淡漠地声音就打断了她的思绪：“静心。”
“瞄准。”
“嘭。”
第二只丧尸坚强地晃了晃，还是倒在了枪下。
“继续。”
昨夜的两百发子弹在今夜耗了个干净。
直到结束，江聿风还不满着隐晦地看了眼用光的弹匣，似乎在嫌弃子弹的不经用。
若不是时间不早了，他定要再拿一盒子弹出来！
叶疏晚的房门口，叶疏晚指了指门：“今天，辛苦聿哥教我用枪，那，那我就先进去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晚安。”
江聿风应下了，但却没离开，眸光沉沉地注视着她。
叶疏晚在他的目视下，略显局促地打开门。
却在要关门的一瞬天昏地转，再回神，已经被他压在了房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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