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文忠出国了，这个事情卓青远有些意外。他让田鸡去调查古文忠，还没开始他人却跑走了。
在林阳，卓青远和彭玉玲是邻居，只要没有应酬，两家人除了睡觉不在一个院，每天都像一家人似的。
卓青远和李庆的关系，彭玉玲了解不多。她不能理解，卓青远甘愿为李庆担那么大的风险。
“你小嫂子最近有没有跟你联系？”
“出国了！”
“她也跟去了？”
“你知道他出国了？”
“我让人在摸他的底，好像有人也在盯着他，起码对他有了戒心。”
“谁？”
“陆庆友，陆曼卿的父亲。”
“他们俩不是有项目合作吗？”
“陆庆友找过我一次，我的直觉告诉我，陆庆友在防范他，看来古文忠不太招人喜欢。”
“还有一件事我没来得及跟你说，上次给你看的那份文件里面，你不是说有份英文文件有个图片看着眼熟吗？”
“是图标！”
“你觉得它像不像世龙地产的标志？”
“世龙地产？杜书仪？他们之间有联系？”
“我也不清楚，只是猜的。我前几天去了一趟售楼部，偶然看到之前世龙地产的标志才想起来的。”
“这个我倒没在意。”
“我们的标志是从世龙地产图标演化而来的，有几分像的，杜书仪是林阳本地人，跟古文忠有没有过交集还真不好说。”
“当初杨副市长在介绍杜书仪的时候，曾提到他有海外背景。据说世龙置业的运营资金，正是因为被抽到海外项目，才搞到资金链断裂的。”
“看来现在想分开都难，全搅到一起了。”
第二天，卓青远和彭玉玲又一起去一趟售楼部。
他们在档案室找到世龙置业的宣传册，图标和宋原敏提供的英文资料上面的果然一致。
即使那份文件是英文，又模糊不清，但是图标的形状却是完全一样的。
事已至此，他们已经基本断定，古文忠和杜书仪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杜书仪早就跳楼身亡了，那背后的秘密，又都背到古文忠一个人身上去了。
当年他们坑了一批购房者，最后是政府和他们建工集团一起兜底，才把这个项目重新盘活。
“绕来绕去，我们俩替古文忠擦了屁股。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关键是还不知道钱到哪去了。”
“你的人都查到些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问过一次，只说古文忠出国了。如果有发现，他肯定会报告。”
“我只知道他老婆孩子在加拿大，具体在哪我也不清楚。如果他自己出去的话，说不定有可能去偷偷见面，关键是宋原敏也跟他一起出国的。”
“说不定人俩出去检查，看看能不能再生个孩子？国外的医学发达，国内有钱人趋之若鹜，都喜欢到外国看病，死了也好弄个落叶归根的名分。”
“你嘴巴还挺毒。”
“现在不是有种试管婴儿吗？还有那种不用自己生的，代孕。这样就不用自己担风险，花点钱就行了。这点钱对古文忠来说，小菜一碟，只要能成功，花再多钱都值得。”
“别看我跟他是兄妹关系，我真不希望他有孩子，老曹家绝后活该。”
“你小嫂子要是知道你这么想，估计就再也不会跟你联手合作。”
故事越来越朴树迷离，古文忠跟杜书仪是什么关系？古文忠跟陆庆友又有什么猫腻？
卓青远觉得，是时候花点时间和精力好好跟古文忠切磋一下。
回到华阳，卓青远专程探访一次汉君酒店。
他去酒店前台打听，问古文忠回来没有？前台客服哪里知道董事长的行踪，只是看着卓青远非等闲之人，竟让他有事直接去找办公室联系。
古文忠的办公室在酒店顶楼，卓青远坐电梯来到顶楼。他刚从电梯出来，就被一个保安给拦住了。
顶楼是古文忠私人办公区，没有预约，一律不给进。
真让人意外，卓青远心里暗骂，古文忠还真能整活。
在这个世界上有个客观规律，越是害怕别人知道的地方，越是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卓青远没办法，只能退回电梯，重新回到前台。
“你们酒店可以办理会员的吧？”卓青远探头问着前台小姑娘。
“可以的，请问您是需要办理VIP会员服务吗？”
“对，VIP是不是有优先订房和选房间的权利？”
“是的，这个是可以的。”
“那给我办理一个超超超超超级VIP。”
前台两个小姑娘想笑，又憋住没笑出来。
可能是因为工作环境的关系，她们一眼就能分辨出卓青远是什么样的人。
在她们眼里，卓青远有些俏皮，却掩盖不住他那富家公子的气质。人长得奇帅，只不过是个结巴。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没有超超超超超级VIP，只有五星VIP。”
“哎…你这个小姑娘，怎么学我讲话？把我当成结巴了？”
“不是，不是，是我们这里真没有超超超超超级VIP。”
“行了行了，你就别再超超超超超级VIP了，给我办个最高级的会员就行，顺便给我订个顶级房间。”
“你是今晚就要住吗？”
“我不住。”
“那你预备给什么人住？什么时候到？我们顶级会员可以提供免费的接送服务。”
卓青远还真不知道给谁住，他原本只是想在这里办理个会员，再预定一个顶层的房间，以此提醒古文忠，自己已经盯上他的大本营。
办理完手续，卓青远百无聊赖地往外走。他扭头四处看了看，刚好看到酒店不远处的马路上有个拾荒的老人经过。
卓青远计从心来，心想干脆成心恶心一下古文忠。
卓青远迅速地返回酒店，重新对着前台呼和着要重新开房间。
前台不明所以，多嘴问着是什么客人住？
“他住！就那老头，路边的那个捡破烂的老头。”
“他？冒昧地问一下，他是你什么人？”
“你甭管他是我什么人？你们就负责把他接过来，上最好的套餐。洗浴，按摩，敲背的……你们有的项目都上一遍，记我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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