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还是不要睡觉了吧，我们能不能偷瞄一下兄弟们的动静？”
“什么意思？”文芙蓉微微一怔。
“所以，你今天晚上不睡觉了？我倒要看看，你的三位兄长是怎么想的？”
“好吧！娘亲难道不想知道？”常云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几个兄弟都不肯说，她自然有自己的办法。
“唔...”对于两个孩子的心理素质，文芙蓉有些担忧。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两个女人实在撑不住了，实在睁不开眼睛的时候，就从窗户上摘下一根银叶草，凑到鼻子前闻一闻。
深夜，房门被推开。
常云和娘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里都明白，这是要动手的节奏了。
两人蹑手蹑脚地往外走，确定没有打扰到娘和妹妹，这对母子就跟在后面了。
曹五还没有到，三人很有默契的站在一起，先跑三圈，做做准备，然后就是活动筋骨。
稍微做了一下准备，就进入了蹲马步的姿势。
扎马步是一项很大的体力活，文芙蓉与常云两人，早就在一旁看着。
常云后来由家长布置，从小就开始学习中国舞蹈。
她通过了九级的考试，还拿到了一个额外的分数。
她注意到，三个兄弟都很认真地练习，没有一个人故意翘着屁|股，换个位置。
这一刻，文芙蓉和常云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三个家伙竟然在暗中练武。
等到他扎好了马步，曹五也出现了。
三人早就习惯了这一幕，纷纷躬身行礼。
“拜见主人。”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袭黑衣，消失在黑暗中。
常云看着曹五，轻功如臂使指，这是真的。
好厉害的身法！这是只存在于武侠小说中的身法！
哗！
常云心中一片炽热，双手都在发抖，张大了嘴，恨不得自己也能做到这一点。
就在这时，曹五出现了，文芙蓉终于按捺不住，冒出了头。
她从藏身之地走了过来，站在月色之下，仿佛为夜空增添了几分柔和。
“既然是练武之人，那就直说，不用遮遮掩掩的。”
这句话，像是在训斥，却又充满了母爱。
她责怪他，却不忍心真的骂他。
“娘?!”常家人齐齐转身。
常安一脸为难：“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如果我不来，你还能瞒多久？”
文芙蓉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把躲在角落里的常云给拽了过来。
“大哥，你也真是的，要练武功怎么不叫上我，咱们还是姐弟呢。”
谁也不知道，常云是多么的渴望学习这门身法。
曹五平日里在常府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见到他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手。
最多也就是在一片低矮的茅屋中穿行，哪里像现在这样，从树上跳下来。
这是一种视觉上的冲击。
这可比她像只猴子一样，爬到树上，要帅多了。
常云表现出对武学很感兴趣，文芙蓉握紧了她的手，目光落在曹五身上。
“既如此，明天我便送上修行之物，以及一些贺礼，以表谢意。”
“不用了，他们一定要叫我老师，我也没想过要收他们为弟子，只是时不时的给他们一些建议。”
曹五一口回绝，完全出乎了文芙蓉的意料。
她怎么也想不到，曹五明明教过自己，竟然还不肯收徒。
这完全违背了她的常识，向来都是爹教孩子，师父教弟子，不然怎么可能教外人一身本事？
常三石如此，二灶大师如此，常云和老者也是如此。
文芙蓉顿时语塞，嘴巴一张一合，愣在了原地。
常云接着道：“曹五大哥，你能不能传授给我？”
曹五不吭声，常安却是最激动的一个。
“云宝，你是女儿家，没必要练武。我们只需要练武，就可以保护你。”
常平深以为然：“云宝，练武又累又累，你别跟我们一起受苦。”
常乐也不同意：“妹妹，你又要读书，又要读书，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练武？”
“我这才练了没多久，就浑身酸痛，差点就不练了。”
他不会放弃，只是想要炫耀一下而已。
常云不为所动，再次看向曹五，再次问道。
“曹五大哥，我能不能行？”
她对舞蹈还算了解，但对武功却是一无所知。据说，修炼武功，也是要看资质的。
她生怕自己没有练武的资质，在这方面吃了大亏，因此每一个问题都很谨慎。
曹五沉默着，忽然笑了起来。
“武道贵在自身，修为贵在坚持，今日有兴趣，明日便不愿再学。要学武功，三五年也学不会。”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常乐一眼。
常乐被他看的有些心虚，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他每日徘徊在绝望与毅力之间，比起习武，他更喜欢学习。
学习是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你想一想，你就可以在教室里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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