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祀曾告诉过她，只有幼崽才无法完全化形。也许他是为了游回岸上，所以仓促想要变回兽型，但不会水就只变了一半？
她不太确定。
顾不上想这么多，她决定先过去救人。
她在身上贴了一张风符。
借助风的浮力，笨重的身体变得轻盈许多。
她扶着护栏一跃而下，脚尖踏在水面上，发出水滴飞溅的清脆声。
只靠风符不足以让她带着另一人离开，而且用力不当反而会害自己也落水。她现在怀孕，轻易不能着凉。
想了想，李素素伸出指尖落在湖面上，凭水画符。
流畅的一笔在水面上漾开，只听见嗡得一声响，整湖水瞬间凝滞在原地。
她满意直起身。
看来她宝刀未老，修为虽然不及当初，但画符的功力不减。
风会吹淡湖面上的符纹。不久后，这里就会变回一汪普通的水。
她只有几分钟时间救人。
李素素快步朝落水的雄性走去。
胡黎奋力拍打着身下的水花，想要让身体浮起来。
但他不会水，加上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不仅没能自救，反而喝进去好几口水。
无与伦比的绝望涌上心头。
他只是想捞起母亲的遗物，难道就要死了吗？
眼皮子越来越沉重，胡黎无力地阖上双眼。
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见有个素衣身影朝他走来。
人不能在水面上行走，是母亲……来接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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