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桐笑容变浅，目光探究的看着她：“这样吗？”
“是的，疯子不需要逻辑。如果你的目的是那我当刀子，抱歉，我或许帮不到你这个忙。”
程亦然很礼貌，或许并不冷静，她看着冷若桐，身上带着令人胆战的攻击性，原本看着平和的灰瞳也显得异常狰狞。
二号和对方的人马肌肉紧绷，就等着跟前的老大一声令下，剑拔弩张。
平时看着傻兮兮的，要干架的时候比谁都狠，到底什么出身啊？冷若桐看着她的神情依旧带笑，只是目光冰冷，微微歪了个头。
这个家伙，不会被她招揽了。她说的那个重要的人是谁？才提到，她身上的气质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点也不已软肋为耻，真是奇怪。
她能早点得到那个人就好了。
“沈然，你只有两个人。”她提醒道。
程亦然若有所思，跟聊家常一样和她道：“只要他是安全的，我对是否活着回去见他没什么要求。死亡是结束，也不过结束而已。”
冷若桐在她回答这个问题之前就知道，如果自己惹怒她，她会不顾一切让自己留下性命，毕竟是疯子，像偷猎者在野外遇到的落单的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是她好奇程亦然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思与自己对峙。说实话，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出乎意料的温柔，还有释然。
不是疯子的配置呢。
冷若桐笑了下，抱着手道：“我今天放你回去，你要明白，日后相见我们就是敌人，不死不休哦。”
“我不懂你们的规矩，我不会遵守，不过我并不惧你。”程亦然说道，想着自己哪天要是不小心over了，沈濂大概会帮她报仇，在此之前，立下与她葬在一起的遗书。
她不惧疼，也不惧死，不对未来抱有过分的期待，她觉得和沈濂一起死，或者死在一起，已经是她对这段人生最完美的答卷。
也是她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冷若桐笑出声来，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前俯后仰，刚刚窒息的氛围一下子被打破，两拨人还有些懵。
程亦然很淡定，连看都懒得看跟前的人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她要光盘，那个狗女人给她夹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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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然最后还是被放回去了，而且还是和冷若桐参加完某个温州世家的八十大寿，最后还吃了海鲜大餐回去的。
这一趟下来，总而言之一个字，吃吃吃！
程亦然真的被撑着了，撑到要催吐才好些，她怀疑这是那个狗女人报复她的手段。
哼！雕虫小技！
回到住处，她等着沈濂回来，洗完澡躺在穿上，肚子有些疼。她皱眉，觉得挨一下就过去了，于是作死的一动也没动，继续等人。
只是她感觉疼痛并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烈，她觉得自己有些倒霉，或许被下毒了。
不敢等沈濂回来，她连忙给医院打了急救电话。
刚放下手机，沈濂开门进来，到房间看自家媳妇回来了没有，见她抬头脸色苍白的看了自家一眼，又瘫会床上，他目光发怔，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这什么情况？”
“大概是吃坏东西了……”她虚弱道，“我已经叫了120。”
吃坏东西？沈濂茫然，觉得她也不像啊。念头刚闪过，怀里的人就失去了意识，他吓得炸毛，捧着她冰冷的脸晃了晃：“喂！别睡啊！醒醒！程亦然！”
没有反应。
沈濂慌得整个身躯都是颤抖的，连忙捡起她的手机，速给她裹了件外套，抱着人冲了出去，开车送往医院。
程亦然确实中毒了，中的毒还非常尴尬，嗯，老鼠药。
一顿抢救后是救回来了，沈濂满脸麻木的坐在床边，他从未觉得死神离自己那样近，就要从他手里带着他要守护的人，高度的紧张后他的四肢都是冰冷僵硬的。
中毒？还是老鼠药，自己媳妇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才吃到老鼠药，这是什么黑历史啊，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吃了……老鼠药？
他从此以后再也无法面对“老鼠药”这三个字了。
“沈濂。”程亦然醒来，看着六神无主的沈濂弱弱叫了声。
沈濂回过神，看着床上已经睁开眼睛的人，屈膝跪在床边，将她抱在怀里，哑声道：“你能不能乖一点，最好别离开我。”
程亦然感觉到肩膀被浸湿，垂下眼眸，小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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