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突然改变了主意。
他张开嘴唇，轻声说道：“灭。”
声音清脆悦耳，但却蕴含着无尽的杀意和威严。
尧瞬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前方袭来，仿佛整个空间都要被撕裂一般。
他来不及多想，迅速施展出一道坚固的屏障，试图抵挡住这股恐怖的攻击。
青鸾的实力远超出他的预料，屏障在接触到那股力量的瞬间就被炸得粉碎。
尧见状不敢有丝毫耽搁，身形一闪，急速躲避着。
青鸾眼睁睁地看着尧一次又一次惊险地避开自己的言灵攻击。
眼中的兴奋之色愈发浓烈。
他忍不住一侧头，露出一个极其夸张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喜悦。
“好喜欢啊！真的好想毁掉！”
青鸾喃喃自语道，他对眼前这个能屡次逃脱自己掌控的男人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尧自然看到了青鸾的这个眼神，心中不禁一沉。
他非常清楚青鸾此刻在想些什么，因为他们本就是同一类人。
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只有疯子才会理解疯子的想法，所以他比谁都清楚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尧偏偏不喜欢这种被打上记号的感觉，如果青鸾真的如同自己一般？
那么就比比谁更疯一些吧！
尧毫不犹豫地用光剑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
就在这一刹那间，他注意到青鸾出现了短暂的惊愕和迟疑。
抓住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尧集中全部精神力量，化作一道凌厉的精神冲击波径直朝青鸾袭去。
青鸾猝不及防之下，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要炸裂开来一般。
他本能地施展瞬移想要躲避，但尧早已算准了他的动作，紧跟着瞬移过去。
青鸾陷入疯狂之中，竟然主动迎向尧的刺杀。
在关键时刻，尧稍稍偏离了一寸。
光剑贴着青鸾的侧脸，只是斩断了青鸾的一缕发丝。
发丝轻飘飘地飘落。
而青鸾则满脸难以置信地盯着尧，嘶声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杀了我！”
他那副癫狂的样子，似乎非常渴望尧能结束他的生命。
面对青鸾的质问，尧冷冷地回答道：“你以为我会按照你的意愿行事吗？别做梦了。”
他的眼神冰冷无情，没有丝毫怜悯之情。
尧透过青鸾的眼神早已洞悉一切。
他深知青鸾内心深处最大的渴望竟然是死亡，并且希望被尧亲手杀死。
于是乎，青鸾不断地挑起尧的怒火，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去触发尧的杀意。
那些狠厉的杀招也许并非虚假。
但它们与尧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直接向尧发起攻击。
尧心里清楚得很，青鸾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
对于一个企图谋害自己利益的人，尧又怎会轻易如他所愿呢？
“我背叛了你，与蝴蝶狼狈为奸，还将你心爱之人推入绝境！”
青鸾近乎癫狂地喊道。
他费尽心机，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为了等待眼前这个时刻的到来。
“既然如此想死，那你大可去找长辞。
我相信，他定会非常乐意取你性命。”
尧一脸淡漠，右手轻轻一挥便取出一只药瓶。
只见他张嘴咬开瓶盖，往手中倾倒些许药物后，毫不犹豫地仰头一饮而尽。
“不！我偏不，我就是要你杀了我！
他又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世上唯有你才知晓我的所有。
甚至连我的死亡也只有你才能理解。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死在你手中！”
青鸾纠缠不休地叫嚷着。
自己早就不想活下去了，没有意思的世界，所有人都靠着假面而活着。
痛苦让自己无心留恋，本以为每个副本的杀戮可以让自己带来兴奋。
结果每一次都是无疾而终，没有一个人有资格杀了自己。
唯有尧的出现，真正让自己感受到自己血液还在流淌的感觉，真正让自己疯狂起来。
尧根本无心理睬他，毕竟此时长辞尚未遭遇危险。
戒指中的情绪波动，尧自身能够清晰感知，但对于小湫等人而言……
“带路！”尧猛然伸手抓住青鸾，其衣领处的布料顿时变得皱巴巴的。
青鸾却摆出一副暧昧的神情：“阿尧，你这么做会不会有些不妥当呀？”
就在尧松手之际，由于他身上穿着的衣物较为宽松，一经拉扯后便自然垂下。
一大片洁白如雪的肌肤裸露在外，暴露于空气之中。
“别在那儿惺惺作态，我可瞧不上你这套！”
尧至此已彻底失去耐心，对青鸾再无半点客气可言。
青鸾随意地整理了下身上的衣物后，便带着身后的人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地下室。
一个破旧不堪、散发着难闻气味的马戏团内。
尧看着眼前这一切，不禁眉头紧皱。
只见满地都是大片大片令人作呕的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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