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们尽快结束，直接来京城，我们的任务尚未完成。"
苏墨思虑了片刻，轻轻点头，说道："那么秀秀，陪我去一趟天下会。"
"嗯，好的！"楚秀儿略感疑惑地看了眼邀月，随即同意了。
"我怎么感觉，这代的魔主都要变成你的追随者了。"
魔主瞥了一眼楚秀儿，轻轻叹了口气："可别沉迷游戏而丧失心智。"
"????"
*****
"哎哟，太傅啊，这件事情搞得可真是令人颇为尴尬……"
抚将军书房中，朱厚照堆砌起笑颜，靠向苏墨："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
"陛下当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也让我这臣子知道一下。"
苏墨轻轻叹息："臣听说这次册封的提议，是夜帝与陛下共同商议的结果？"
"……别的事情我们是讨论过的，这锅我背也就罢了。"
夜帝无奈叹了口气，感觉有点头疼："但我压根没想过这年头居然还会有人提出赐九锡，鬼知道他哪里得来的灵感。"
"这事嘛……"
"是朕早上刷牙时临时想到的。"
"所以我就顺口问张永，是否考虑过这项古代礼制。"
朱厚照眼珠一转，赔笑道："谁曾想，张永那个懦夫当下吓得跪地磕头，把我的一片苦心曲解了！"
"……这算曲解吗？"
夜帝足足沉默了两分钟："你说，赐九锡在你看来是什么意义？"
"本意是汉武帝授予重臣的荣誉，可不是为了篡位。"
"你看，这么久没人用九锡，这样一项古代仪式废弃掉，岂不是可惜？"
朱厚照拍了拍苏墨的肩膀："我对太傅的信任有如高山，正好借此时机让赐九锡重振声威，而非篡位专享。"
苏墨："……"
"……陛下不过是想试试滋味，体验一下这数百年前未曾显现的礼制吧？"
夜帝想了想："不过，假如千秋大难由阳明先生平定，是千秋大功，加一次九锡也可以理解。"
"对啊，我都想好了，就复古一次。"
朱厚照眉飞色舞："如果不是王卿这一次坚决拒绝接受九锡，我都准备直接承诺：千秋大难过后，任命王卿总督中外诸军事，封开府仪同三司，持节钺，赐九锡，戴冠冕十串，赐以天子车驾。"
"……然后呢？"
夜帝苦笑不已："那就再演一出辞让三次的戏码吗？"
"有何不可？！"
朱厚照想了想，深深地鞠了一躬，脸上写满得意："到时候，我可以说，'我以空名窃古义，看前事仍感羞愧，而王卿一再谦让，使我心惊不已。'"
"……阳明先生，请允许我考虑一下吗？"
夜帝沉吟片刻，揉了揉太阳穴，看上去颇有些疲惫："这人能说出这话，我想，也许他已经无需再当帝王了……"
"坦白说，千秋大劫结束后，我也曾有意模仿留侯张良，辞官归隐，遨游山林。"
苏墨深呼吸了一口气："两位陛下，要是真不想当帝王了……到时候，另谋高明吧。"
朱厚照的那一套神操作……连苏墨都为之惊讶。
这简直是在疯狂给自己加 buff，比披上黄袍还要过分得多！
接受这所谓的“古代礼仪”，不管是篡不篡位，声望都会彻底毁于一旦……还不如早走为妙。
要是朱厚照太过胡闹，把天定命运硬生生弄砸了……那代价可就太大了！
想着这些，苏墨心中不由得怀念起那位名叫甘雨的女孩。
她在他的眼前跳宅舞，至少还赏心悦目。
没这么多繁琐事情啊！
"嘿嘿，还是太傅懂我！"
朱厚照欣喜无比，搓了搓手，道："到时候当个逍遥国公，我就很满意了，无需赐封王爷！"
苏墨："……"
"大难临头之际，下臣暂代君位，亲自领兵出征。"
"假设我能侥幸在劫后幸存，也打算跟随武大师一同钻研武道。"
夜帝严肃地说："如果届时这家伙顽固地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辞让……还请先生为天下百姓考虑，选取另一位明主。"
"微臣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去趟天下会，两位陛下慢慢讨论吧……"
苏墨叹了口气，身形一闪，消失在书房中。
遇上朱厚照这样的大神……有时候放低姿态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三天后
天下会·天下第一阁
"瞧，这位阳明先生就是当今鼎剑侯，武功与神仙无异。"
文丑丑摇扇笑道："玉罗刹与帝释天两个跳梁小丑，竟敢作乱，被阳明先生一击就扭断了脖子。"
之前文丑丑见过苏墨，便火急火燎赶回了天下会。屁颠屁颠地将泥菩萨从地牢释放，喂了他两颗血菩提，好吃好喝伺候着他。
苏墨赶到天下会的时候，文丑丑已经等了好几天，赶忙拉过来显摆一番。
"草民泥菩萨，拜见……拜见鼎剑侯！"
泥菩萨一愣，脸色露出畏惧，连忙跪地，不敢动静。
他旁边有个五六个岁大的小女孩，模样颇为可爱，看到泥菩萨跪下，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睛里闪烁着恐惧，急忙跟着跪了下来。
"老先生不必行如此大礼。"
"秀秀，去拿点心来给小姑娘吃。"
苏墨叹了口气，手指向门外："文丑丑，这边没你什么事了，出去逛逛吧。"
虽然苏墨武功初成后，听了不少阿谀之言，但文丑丑的吹嘘方式还是让他感到不适应。
更可怜的是蓝玉和帝释天，地下有知，怕是不能瞑目。
"好的！"
楚秀儿点点头，牵起那胆怯的小女孩，走到旁边的偏殿开始交谈。
"是是是，丑丑不再打扰大人了。"
文丑丑一惊，连忙堆起笑容，规规矩矩地小步快跑出门。
"老先生面部的毒疮看来痊愈得不错？"
苏墨伸手扶起泥菩萨，微笑道。
"这老人脸上的毒疮乃是天谴，无药可医。"
"因为是小老儿帮雄帮主打算命格，注定遭此报应。"
"血菩提虽是人间圣药，但也只能治标不治本。"
泥菩萨想了想："而如今小老儿面部似乎有愈合迹象，想来雄帮主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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