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很想马上将乖徒弟收入门中，就是不知道该忽……教啥。
“师父过奖了，这是弟子应该做的。”
其实李月这一句话就是很好的奖赏，至少鹿岛玲子心花怒放，觉得自己离真正拜师更进一步。
“吃过了没？”
鹿岛玲子悄悄望了一眼门内，厅中凉凉的剩菜跃然眼中，她立马道，“吃过了。”
“嗯，那就收拾……”
李月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穿云裂石的响动，在极短的时间内，她伸出脚，将鹿岛玲子踹到飞起。
‘轰’，响亮的破裂声从院子侧面围墙传来。
哪怕毫无准备的被偷袭，李月仍然察觉到子弹的来源。
对方的目标是鹿岛玲子，来自一千米开外的一栋写字楼楼顶上的狙击手。
“等我几分钟。”
已经将鹿岛玲子视为弟子的李月在留下一句话后，一跃而起，以直线为目标，向着那栋写字楼冲去。
“怎么了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白雪其实已经来得很快，可是李月的速度更快，等她出来时，人就看不到了。
此时的鹿岛玲子还处于一种复杂难明的状态，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濒临鬼门关的愤怒。
“有人要杀我，师父追过去了。”
鹿岛玲子说完，径直走向被狙击弹打中墙面遗留下的一个大洞，然后开始思考人生。
危险即将到来的那一瞬间，她是有感觉到的，只是能不能躲过去她就不太确定了，尤其是毫发无损的躲过去。
从洞口的深度与宽度来看，哪怕是擦着一点，可能就是重伤，甚至身死。
鹿岛玲子是很癫狂，以前经常搞各种非人的训练，可那都是建立在极度自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采取的极端方法。
哪怕是手枪，她自衬在数量极少的情形中，偷袭也对她起不来作用。
狙击枪不同，速度太快，除非有准备，不然她毫无把握。
说起来，还得感谢李月救了她一命，她不怕死，她也不怕死得不明不白，在遇到李月之前，她没见识过山峰，根本不在意死亡。
而现在见识过后，她不想死，至少在登上高峰之前，她不想死，就算死，也要死在攀登的途中。
李月去得快，回来得也快，被她发现的人，是不可能逃掉的。
“来杀你的，你自己问吧。”
李月将四肢俱断如同死狗一般的男子丢给鹿岛玲子，接着又将一把她不懂型号的狙击枪和子弹包递给在外等待的白雪。
“哇偶，是雷克顿七百系列。”
白雪高兴不过几秒，又将狙击枪递了过来，“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
放在以前，白雪根本不会推辞，当时的她想的是自己帮李月干活，偶尔还要被吃豆腐，拿点东西不过分，甚至还觉得亏了。
现在不同，她想和李月在一起，就得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可是把它当作花送给你的，你确定真的不要吗？”
李月只是开个玩笑，但白雪当真了，若是拒绝，岂不是代表要拒绝李月的心意吗？她可不愿。
“谢谢。”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
先前吃面文绉绉的，现在又是拒绝她的礼物，李月觉得这样子不太好，于是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相处比较好，不然我很不习惯。”
“是吗？我知道了。”
以前？李月的话就仿佛在告诉她，我还是喜欢你的。
白雪心里美滋滋的，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很想……很想……
“怎么样？”
所谓的条件不好，指的是刚刚把人提出去，很快就返回的鹿岛玲子。
“某个黑道大佬的弟弟找人来寻仇的。”
“报仇？”对八卦有点兴趣的李月追问道，“说说什么仇？”
鹿岛玲子一丝不苟的回答道，“就是末世爆发后不久，我在路上遇到一伙人，那伙人的头头让我做他女人，当时的我很喜欢砍人，就跟他说，能接我一刀答应他，然后他被我砍成了两段。”
“当时有个自称对方弟弟的人声称他会来报仇的，我只当对方是无能者的狂吠，没想到他还真找到人来报仇。”
如果李月是一个仁慈之人，鹿岛玲子绝不会直言不讳，肯定要加点修饰，把自己放在无辜者的行列。
但从刚刚那条死狗的惨状来看，她的师父显然不是一个心慈手软之人，她不需要说谎。
“你都知道对方肯定要来找你报仇，那你为什么不把人全杀了？”
李月能够理解鹿岛玲子不同寻常的脑回路，白雪不懂，因此才问她。
“夏国曾有言‘高处不胜寒’，找不到对手的我很无聊，我倒是希望对方找个厉害的人来报仇，也好让我磨练武道，谁知现在的人只会玩热武器。”
白雪是师娘，鹿岛玲子自然会解答她的疑惑。
“你是不是有很多仇人？”
白雪想到先前大美丽导弹袭击，进而分析出鹿岛玲子结仇不少。
鹿岛玲子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看看李月的脸色，见到李月并无不满，这才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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