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雄冷笑着回答：“你现在害怕了吗？先前你不是很嚣张？洪兴虽是港岛最大帮派，可在治安高层眼里，蒋天生也只是社团首魁，洪兴与警署相比，不过是自夸罢了。”
大飞脑海里响起嗡嗡作响的声音。
果然是倪晓贤！
他居然差点去招惹倪晓贤的女人！
一念至此，大飞的态度瞬时发生了剧变。
“牛长官，其实我已经厌倦了这混混生活，不如你坦诚相告于倪警官吧。”
牛雄猛揪住大飞的领口：“你以为我不愿？这次你害惨我了！”
大飞一脸懵然，这是怎么一回事？... "陈浩南，那位匿影在洪兴组织的星渊特工，帮您与他对峙，害我险些被上层疑为内贼！"
"什么情况？"
大飞一脸疑惑，感觉自己脑力已被颠覆。
原来，陈浩南也是安全局的潜伏者？
两方争夺铜锣湾区首领，岂非自己人自相残杀？
"牛Sir，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都是自家同仁，我就主动退出好了，这样您应该可以摆脱嫌疑了吧？别客气，我在混乱的宇宙中漂泊这么多年，仗的就是‘义’这个字！"
大飞拍胸脯保证，但牛雄脸上满是疑云。
"你真打算舍弃铜锣湾区首席的位子？其实这一次你的胜算很大。"
"如你刚才所言，哪怕我成了洪兴的领头人，对警务高层来说也仅是个过客。何况现在仅仅是为了铜锣湾的权杖，保护你显然更明智些。"
"想听听倪Sir怎么说的吗？"
"像我这样重视道义的人，倪Sir必定很赏识，对吧？"
"赏识倒是谈不上，不过倪Sir提到，身为卧底还如此沉迷其中，也算是一种异才。这回争夺铜锣湾老大，只要你凭真实本领击败陈浩南，倪Sir一定不会再犹豫。"
离开酒堡，大飞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舒坦的烟雾。
得知背后陈浩南有倪小贤撑腰时，大飞认为争夺铜锣湾之首毫无胜算，没料到此变局让他获得进入倪小贤视线的机会，并且争取与陈浩南公平对决。
本来就对陈浩南心生不满，如今他又有更多全情投入的动力。
相对于牛雄，倪小贤这位强力盟友可谓超群。
多年黑帮生涯，大飞深知背后的靠山多么至关重要。为了日后生活更为安逸，此番对决，他绝不能输给陈浩南。
唯一的遗憾便是此次未能与倪小贤面对面。尽管这其实并不重要，大飞已无形中“见过”倪小贤，只是未曾留心。
酒堡中，装扮为调酒师的倪小贤为牛雄拉开一瓶星际烈酿。因配备无相面具，大飞未认出他的真正身份。
牛雄确认大飞已离去，转而看向他。
"倪Sir，既然蒋天生看中陈浩南，我们让大飞来搅局，恐怕会导致反效果吧？"
倪小贤倒入一杯啤酒，举于掌间。
"我们在养育变数，蒋天生同样也是。若陈浩南败给大飞，说明确实没有领导铜锣湾的资质，也印证了我的误判。"
表面上的波澜不惊，实则牛雄心中波澜壮阔。
他内心并未期待大飞能胜过陈浩南。大飞的行事诡异，给人一种靠不住的感觉。除了讲义气，牛雄并看不出他有何过人之处。
未曾想到倪小贤对大飞的看法竟至如此高。
倪小贤端起酒杯，默默品饮一口。
原作的江湖漫画中，大飞是四个核心角色之一，但电影侧重陈浩南的塑造，让其光芒掩盖了大飞的角色特色。
如今看来，尽管陈浩南的主角光圈确略胜大飞，两位主角间的斗争，胜者的归属尚难预测。
"哦，被陈浩南误杀的唐生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倪小贤突然提及。
唐生之死引发陈浩南与大飞的分歧。知晓大飞为警官卧底之后，此事在倪小贤看来越来越不合理。
如洪兴认定唐生是警方线人，派陈浩南肃清内奸，后续理应告知真相给大飞。
家贼难防，共同抵御外患，即使他们效忠不同的首领，蒋天生也不会故意制造误解导致内部纷争。
关键在于陈浩南心甘情愿揽下黑锅，此事中必有隐情。
早有所料的牛雄，知道倪小贤定会追问此事。
"实属一场误会，唐生并非警方卧底。洪兴受到错误情报，杀错了人。蒋天生为了避免承认自己的判断失误，便坚称唐生是警方卧底，令陈浩南代替他承担这一切。"
陈浩南的光环果然非同凡响！
当初得知陈浩南杀害了警方卧底，倪小贤本考虑改变计划，放弃对其支持。
身为警官，倪小贤始终保持着基本的立场。
如今陈浩南并非害死警方人员，事情就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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