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说的这些都不行。”莫绥与一言难尽，神情复杂起来。
“怎么不行了？”单秋好像真的不懂，“这是避免尴尬和紧张的最好办法，你姐姐就会跟上这个脑回路，说不定还会和你开玩笑呢，这样不就有的聊吗？”
“那万一她没有跟上这个脑回路呢？”
“这更简单了，为了不让你感到尴尬，我来接。”
“......”
“不行吗？”
莫绥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抓着单秋手臂的手，缓缓松开，不曾想单秋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脸认真，“为什么要松开，你不想带我去了吗？”
“没有，走吧...”
“那就不要松开。”单秋的手用了力，抓的很紧，“你现在很紧张，可是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紧张的事情，你应该开心的，为了这一天，你付出了很多，我都看在眼里。”
“谢谢，我也不是特别紧张，就是不知道怎么先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要纠结。”
“我知道，我尽量吧。”莫绥与笑了一下。
单秋笑着点点头，“自信起来这才对嘛。”
“那你...能送开了吗？”
“嗯？”
“走起路来不太方便。”莫绥与没去看单秋的眼睛，始终垂着眸子，看着单秋抓他手腕的手，“而且你太用力了，有点不舒服。”
“我不想松开。”
“？”
“我轻点抓你，是不是就不会不舒服了？”
莫绥与实在是没忍住，他又问了那个问题，“你真的不是gay吗？”
“gay，喜欢男人对吗？”单秋摇头否定，“我不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任何人，所以我不是哦。”
“但你的一些举动...”莫绥与犹豫，“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有些超出朋友的范围了。”
“不是你先抓的我吗？”
“我那是...紧张之下无意之间，情有可原。”
“那按你这个道理，我要是想继续这样抓你。”单秋抓着莫绥与的手腕晃了晃，“就要喜欢你？”
“......？”
“也不是不行，反正陪着我的只有你。”
“我觉得不行。”
单秋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变，“你不喜欢我吗？”
“喜欢也是朋友之间的喜欢，都是兄弟，你懂吧。”莫绥与非常尴尬，为自己解释，“至于以前那些......嗯，都是兄弟。”
单秋少见的没说话，就这样笑着看莫绥与。
莫绥与继续补充，“更何况，喜欢不是只有陪伴的，你对我也不是喜欢，就像你说的，你觉得我有趣好玩，所以你就一直跟着我，出发点并不是因为喜欢。”
“是这样吗？”
“当然。”
“好吧，你说服了我，其实我喜欢谁都无所谓的，只要你能陪着我就好。”单秋松开了莫绥与，盯着莫绥与的眼睛，“不想被我抓着，我就不会这样做。”
莫绥与揉了揉手腕，“嗯，那我们走吧。”
“但是，你最好不要喜欢别人。”
“...什么？”
“你只能陪着我，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不管你讨厌我还是喜欢我，都不能离开。”单秋并不觉自己说的话多么极端，“除非你杀了我，就这么简单。”
......
人鱼怪物轰然倒地，除了那颗可怖的脑袋，身体瞬间被数不清数量的蛊虫们吃的渣都不剩，熊岳拎着大麻袋走到了头颅附近，周边的蛊虫乖乖给他让路。
熊岳蹲了下去，打开大麻袋，那些蛊虫们就把头颅拖进了麻袋里，让它跟其他的头颅们聚在了一起。
“接下来该你了，我会像大哥哥证明的。”熊岳站了起来，转过身，盯着不远处向熊岳爬来的无理智人鱼怪物。
蛊虫们一拥而上，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那条人鱼怪物，熊岳拎着麻袋，慢悠悠走过去，弯腰打开麻袋口，突然顿了一下，“...嗯？”
他站起身，有些不确定地盯着远处还没有倒塌的小楼。
“那边还有生存者吗？”熊岳通过蛊虫的眼睛看到了三个人类，“这样的话，那我们去救他们，这也可以算是证明自己，很不错。”
熊岳开开心心往那边走，黑乎乎的蛊虫们在地上跟着他移动。
走了片刻，熊岳又顿住了。
蛊虫们也乖乖停下。
“...啊？”熊岳看起来有些震惊，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是...啊？他们，他们怎么能这样...三个人也能吗，我...草。”
那少儿不宜的画面让熊岳不忍直视，他还是一个不到十五岁的小孩，这根本就不是通往幼儿园的...可是附近也没有什么人鱼怪物了，这片区域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只要把那三个人带走，他就可以提前回去睡觉...
好好休息，才能有精神帮大哥哥的忙。
熊岳深呼一口气，“你们去吓一吓他们，让他们自己出来...然后把他们赶到我这里，我就在那里站着。”
一部分蛊虫们接到主人的命令，飞速往那里靠近。
“大哥哥，这可比在河里遇到鬼可怕多了。”熊岳叹气，“我要是回去的话...等等。”
熊岳有了一个好点子，“我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大哥哥，大哥哥就会心疼我这个年纪承受太多，然后他的注意力就在我身上了，单秋，单秋是什么呢？”
“就这么做！”熊岳拍拍手，离他最近的蛊虫们也相互用身体跟附近的虫子拍击，这里噼里啪啦一片就跟放鞭炮一样。
不出片刻，小楼里的三人被蛊虫们赶出来了，他们狼狈地被蛊虫赶到了熊岳身前，三个人心情都很不好，恐惧和愤怒夹在一起，让他们脸色十分难看，其中一个脸颊最红，就连上半身的衣服都没有来得及穿好。
“稀奇，居然能活到这个时候。”现在的熊岳哪里还有在莫绥与身旁时的乖巧，整个人恶劣的要命，嘴毒的厉害，“但是很可惜，我是不会给你们颁奖的，只能恭喜你们活着撑到我来了，跟我走吧，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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