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么……
随时可以被替代的复制品，是挺惨的。
又有自我意识，知晓天地规则，懂大义，擅权势，明人情……
她不想死。
不！
准确的说，你换做任何一个有自我意识的生命，它都不想死。
永生或许做不到，但能苟活一日是一日。
谁不想多活几天？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她这般麾下把控一片圣地，又有不知多少皇朝任由她肆虐的圣主呢。
但若是做的有一点让上面的人不满意，那么死亡随时都会到来。
这是不可逆的局。
哪怕她现在把控天心圣地，无可匹敌，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事态发生。
这结果，对她而言，何其的凄凉啊。
“我需要你以道心起誓，唯有这样，我才能安心的将记忆呈现给你！”
“我林浩在此，以道心起誓，若是日后我有任何想绝杀你之心思，天诛地灭，神魂具碎，肉身化作齑粉，再无半分存世可能！”
都不等灵无念说完，林昊就已经完成了起誓。
分身发的誓，关本体什么事……
再说了，他叫林昊，又不是林浩。
灵无念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林昊会这么干脆痛快，难不成真的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啊。
毕竟，记忆放出去，她的小命真就被林昊彻底的把控了。
尤其是现在的林昊也有绞杀她的资本，怎么办……
交，还是不交！
一时间，灵无念的心里也有些纠结难耐啊。
“这还不行吗？”
“想想也是，毕竟事关你的身家性命，可是你别忘了，即便是你不交出你的记忆，我林昊要杀你，也是易如反掌！”
说到这，林昊倨傲一笑，虽是有些说大话的成分，但林昊若是真的发狠，要杀她真的没太大的难度。
无非就是浪费一些积攒替身的时间而已。
再说了，现如今杀她，真的没有半分的好处。
而且，哪怕是现在杀了她，接下来还会有无数个她出现，那样无异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林昊还没那么蠢。
毕竟，她的记忆之中，或许真的有林昊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啊。
看着还在那儿犹犹豫豫的灵无念，林昊倒是并不怪她，相反，若是她直接了当的说，那才是不值得信呢。
“确定没别的办法了，对吧！”
灵无念咬着银牙，还想再争取一下。
林昊耸耸肩道，“若你在这般磨磨唧唧的话，那么只能我自己取了！”
“你再让我考虑考虑。”
灵无念低着头，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
“我的时间很宝贵。”
林昊直截了当的打断了灵无念的话，沉声道，“最后一次问你，交，还是不交！”
灵无念攥起了粉拳……
但终归是林昊发下了道心誓言，她还是放弃了，在林昊的面前，毫不犹豫的展开了自己的记忆。
‘以我的精神力上限为基准，赋予我拥有可以一眼就看穿灵无念记忆是否有删减、篡改、谎言等所有成分的力量！’
话音落下，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的林昊，这才定睛看向了灵无念传递来的全部记忆。
这一看之后，林昊的一颗心，顿时沉入到了谷底。
从最初的记忆来看，一直到林昊看见现如今的灵无念和自己之间的对弈后。
他并没有在灵无念的记忆里，看到任何关于灵无双，又或是孙冰等人的记忆。
真如她最初给林昊看到的那所谓的‘删减版’是一样的。
她真的没有任何太多的利用价值。
不怪林昊说她可怜，她是真的可怜。
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克隆体，且是一个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可怜虫。
而她唯一的作用，就是在这片天心圣地上一直待到死亡。
以天心圣地下辖的诸多皇朝为单位，进行豢养各种不同年龄段的人。
从呱呱坠地的幼童，到刚刚会爬的，再到会说话的……一直到垂垂老矣的老者。
最终会将其困束在特殊的晶体之中，用以交易。
而这个交易也没什么好看的，说白了，和林昊之前的猜想，一模一样，甚至没有半分出入。
为的，就是更好的把控下那些比之完美载体略逊一筹的残次品。
“怎么样，看完了？”
灵无念蹙着秀眉，也就是盏茶的时间而已。
林昊又是坐在那修罗台上，也就是说，他看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基本上算是将她从头到尾看的是一干二净，连半点秘密都不再留下。
莫名的，她在林昊的面前，再没什么秘密可言时，她还有些脸红。
而看到她的脸色突然红润起来的林昊，不由骂了句，“贱人！”
唉？
灵无念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愤懑的看着林昊道，“你这是几个意思？”
“什么叫几个意思，你的记忆没半点有用的消息，原本我以为你知道的足够多，可是现在看来，你连禁区的圣子都没见过，也就是相熟几个过来拿晶体的废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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