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常纹从小镇上挽着菜筐走了进来，向顾恩择米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向着厨房走去。
“这位是...”
顾专员看着在厨房熟练做饭的常纹。
择米看了一眼顾恩，顾恩云淡风轻。
“我们听雷观的灵宠，并且担任着厨娘的职务。”
宁安平愣了，厨房里的常纹的动作都顿了一下。
顾专员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灵...灵宠？”
拿人当灵宠？
这两位道长看着不大，玩的挺花啊...
顾恩呵呵一笑：“当然是灵宠了，我们听雷观不留外人过夜，但是灵宠不在此列，她的本体是黑金环蛇。”
顾专员若有所思。
“精怪吗？我明白了...”
看着听雷观已经开始做饭了，他们也没有厚着脸皮非要留下来蹭饭。
“今天和二位道长聊的畅快，二位也都是道行高深的法师，以后有什么需要配合的，一个电话就足够了。”
顾专员和顾恩择米分别交换了各自的联系号码，转身离开。
宁安平回头看了看顾恩，顾恩摆摆手示意他也滚。
等到所有人走后，常纹才从厨房里走出来。
“他们就是府衙的人吗？”
顾恩摇头：“不，是州府的人，今天是来探查外加送礼的。”
常纹有些犹豫：“让他们知道我是精怪的身份，会不会...要知道精怪在外面也属于邪祟...”
“放到外面是邪祟，放到这里就是道观灵宠。”
顾恩示意常纹跟自己来。
常纹不明所以，跟着顾恩来到大堂外，顾恩走了进去，但是常纹没敢进去。
“愣着干什么？进来！”
顾恩见常纹没动静，皱眉喊了一声。
常纹这才颤颤巍巍走了进来。
虽然她没有任何感觉，但她知道，听雷观的祖师爷是真实存在的。
“常纹，我问你一句，你如实作答。”
顾恩罕见的严肃了起来。
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常纹立马站直。
“道爷...”
“别叫道爷，在这个地方只有祖师爷，叫我道长就可以了。”
顾恩打断了常纹的话。
“我问你，你是否是真心诚意跟在我和择米身边？是否有其他的目的？”
“你实话实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唯一一点，就是诚实！”
顾恩的语气十分严肃。
常纹闻言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二位道长，我有私心，但是我也是真心实意想留下的，跟在二位道长身边是我这一百多年里过的最宁静的时光。”
“二位道长对我有恩，我和伯达能够厮守全仰仗二位道长，我以心魔起誓，若是有一句假话心魔噬心！”
顾恩闻言点点头。
“那好，你现在跪在我听雷观祖师爷下方的蒲团上。”
常纹闻言照做。
“听雷观不允许外面的女居士过夜，这是铁则，我刚才说你是听雷观的灵宠，现在我问你，你愿意做听雷观的灵宠吗？”
常纹刚要说话，便听到顾恩再次开口。
“或者，你拜师择米，成为听雷观记名弟子，通过考验之后可正式成为听雷观第一百三十三代弟子。”
常纹闻言大惊。
“我...我只是一条黑金环蛇...又是雌性...”
顾恩肃然：“我们雷部不看跟脚，讲究有教无类，听雷观之人信奉的便是论迹不论心，雌性如何？”
“天地分阴阳，乾坤为天地，乾代表天为阳，坤代表地为阴，男性道士为乾道，女性道士自然便为坤道。”
“天地乾坤，阴阳轮转，为何非要分个男女呢？”
常纹眼中带着茫然：“可是道爷...道长不是说听雷观不留女居士吗？”
顾恩无奈：“是啊，那是因为我们叔侄二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总要避嫌，我们是清修观，到了晚上无论男女都不留宿。”
“好了！”
顾恩一摆手：“那些废话少说，你怎么选？”
常纹忽然抬起头，正色道：“成为弟子是成为择米道长的记名弟子，那成为灵宠是道长您的灵宠吗？”
顾恩稍微一犹豫，随后点点头：“算是吧，毕竟择米也没使唤过你，每天就是我拿你当牛马用...”
常纹毫不犹豫道：“那我选择当灵宠！”
面对说的斩金截铁的常纹，顾恩罕见的犹豫了。
“以后可能了听雷观的记名弟子会越来越多，你若是成为灵宠，地位可能还不如记名弟子，你真愿意？”
常纹忽然笑了。
“道长，听雷观一向讲究随心顺意，我也是遵循了我内心的决定而已，请道长成全！”
“哈哈哈哈！！”
“好！”
顾恩大笑：“有意思，我倒是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顾恩从尊案上拿起三柱香。
“你说的话我很高兴，但是最后还得看祖师爷，如果你说的是真话，这三柱香会自燃，如果你说的是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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