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大年三十，都是两家相聚在一起吃团圆饭的日子，今年也不例外，苏珊一大早，就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着的身影，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各种香味。她的身影在晨光照耀下格外清晰。
苏珊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
“妈，今天晚上是准备在家吃嘛？”
妈妈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双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嘴角挂着温馨的笑容，似乎兴致很高。
"你婶婶伯伯他们都希望在家里吃，家里饭菜更好吃"
“哦”
“妈，那我来摘菜吧？”
苏珊拿个小板凳，端起菜篮子，靠在厨房门口，慢慢悠悠地摘掉发黄的菜叶。
“珊珊，小瑾，在学校，有没有喜欢的女同学？”
苏珊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摇摇头说
“我不知道”
妈妈没好气的睥睨她一眼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一天到晚，给个傻子似的”
苏珊静静的听着，也不反驳
“珊，你也别怪妈妈说话难听，当年妈妈嫁给你爸爸，也是奔着感情可是过着过着，就发现啊，这生活最重要的还是物质，什么情不情的，爱不爱的的，能当饭吃嘛”
“妈，你不幸福吗？”
她沉默不语，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许久之后，才开口道
“妈从小就是一个要强的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成绩，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现如今，好多不如我的，都比我过得好，你觉得妈妈能开心嘛”
苏珊动了动嘴唇，却发现所有的词汇都变得那么苍白无力，有些话，堵在喉头，却无法言说。
“你看你，墨迹的，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
妈又开始了她的打压式教育，苏珊想着，如果以后，如果以后她有孩子了，她会好好的陪她。
................
晚饭时刻，家庭成员陆续聚拢，热闹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餐桌上铺满了色彩斑斓的佳肴，食物的香气与火候完美的结合，勾起了众人的食欲。
温暖的灯光下，两家人围坐在大圆桌旁，杯盏交错，笑语欢声，年夜饭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来，我们碰一个，新年快乐”
苏珊看着热热闹闹的氛围，心情也变得开心起来。
“珊珊，一转眼都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
婶婶不由得感慨道
苏珊腼腆的笑笑。
“珊珊，在学校里，有喜欢的同学嘛？”
婶婶看着苏珊娇羞的模样，忍不住逗逗她。
妈妈坐在旁边，开口道
“这孩子整天傻不拉几的，谁会喜欢她啊”
婶婶假装不高兴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看我们家珊珊，最漂亮了，告诉婶婶有没有男朋友？”
瞬间饭桌上的目光，好像都聚集在她身上，正在喝酒的男人们，也停止了聊天，许久未说话的苏瑾，也抬眸看向她。
苏珊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行，声若蚊蝇
“没有喜欢的啦”
闻言，他眉头一皱，原本沉冷的眸子里，如同平静的水面，忽然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无数涟漪。
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微笑，他睨着她，眉心凝起一抹冷意，犀利目光冷飕飕的如同利剑。
“哈哈哈……珊珊还小，还没开窍”
婶婶笑着说道
饭间氛围很好，苏珊难得食欲旺盛，吃了不少。
突然，感觉有人碰触了自己的小腿，苏珊下意识地看向了妈妈，妈妈正在和婶婶聊天，应该不是。
苏珊只当是不小心，继续低头吃饭，那个人似乎还不放弃，继续触碰她的腿部，并不断向上延伸。
苏珊意识到什么，抬眸望向苏瑾，他正凝视着自己，苍白的皮肤和血色的嘴唇显得异常突兀，眼眸里有她看不懂的情义。
苏珊不敢反抗，也不敢离开饭桌，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祈求和哀求。
苏瑾对她的祈求，置之不理……
她紧紧地咬着牙关，闭了闭眼睛。
“妈，我饱了，能先回房嘛”
妈妈的脸色变得铁青，双眼仿佛要冒出火花。
“大人还没离桌呢，你一个小孩子瞎叫什么？”
“哎，孩子都吃饱了，就让她去休息吧，正好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有了婶婶在中间劝慰，她的脸色总算好些，不耐烦的摆手
“走走，走，赶紧走”
苏珊像是得到了特赦一样，头也不回地奔向房间，锁上房门，将被子一裹，躺在床上，默默的流泪。
不一会儿，门把转动，苏珊惊恐地望向房门，眼见着苏瑾走进来，并将房门关上。
他的脸色逐渐沉下来，眉头紧锁着，眼神变得严厉，嘴角仍旧带着淡淡的微笑。
“跑这么急干嘛，刚才不好玩嘛”
苏珊有些恼怒，但又不敢大声说话
“苏瑾，你真的疯了”
他一把扯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将她压在身下，紧紧地盯着她，眼中闪烁着病态的光芒，仿佛要吞噬掉她的一切，让她无处可逃。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光滑的脸颊
“不喜欢嘛”
苏珊拼命的推开，反抗着
“苏瑾，你别闹了，爸妈他们都在外面呢”
他垂下眼眸，唇角微扬，流露出一种狡黠的邪魅。
“这样才刺激”
说着直接扯下她的衣服，无助感如同一股汹涌的暗流，让苏珊无法抑制地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她默默地盯着天花板，哭声哽咽在喉咙里，化作无声的泪水和颤抖的身体。
“爱我不好嘛”
苏瑾心痛地吻去她眼角的泪水，轻轻抚摸着她哭红的小脸。
“只要你爱我，命都可以给你”
苏珊痛苦地摇摇头，眼泪止不住的流
“对不起，我累了，请你出去好不好”
苏瑾有些烦躁的捧起她的脸颊，眼底冒起一层火焰，眉眼染上了一丝伤感。
“爱我，真的有这么难嘛”
苏珊还是执拗地摇头。
她什么都没有，事事不如人，她唯一能控制的就是这颗心，如果连心都给出去了，那她还有什么是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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