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吃了蜜，麻了神经，慌了心神。
像是自己的所有都被他知道一样。
无地自容的羞耻和莫名的欣喜，交织在一起。
复杂的难以言说。
又并不讨厌。
良久，
李舒虞才从厕所里出来。
顾莫非煮好红糖姜茶。
他坐在沙发上，身体僵硬，表情极不自然。
“喝吧”
顾莫非将碗推了过去。
“哦”
李舒虞听话的点头，温吞的抿着。
气氛说不出的尴尬。
李舒虞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你不是说，不回来了……”
“呃，厂子倒闭，我被撵回家了。”顾莫非说。
“噗！”
李舒虞差点没忍住，眨眨眼。
“那你回来，就没有别的事情？”
“有”
顾莫非想了想。
李舒虞挑着眉，凑近了些。
“什么呀？”
“最近我爸腰椎不好，得陪他去医院看看。”顾莫非说。
李舒虞深吸口气，“还有呢？”
“我妈想回趟老家祭祖。”
“还，有吗？”
李舒虞的耐心已经快被磨光。
顾莫非又想了想，猛地一拍脑袋。
“啊！大庆说要回来几天，到时候，我们去接他……”
“接个屁！”
李舒虞拿着抱枕砸他。
气鼓鼓样子，像个河豚。
“哈哈哈哈……”
顾莫非不再逗她，变魔术一样，掏出一个盒子。
“生日礼物！”
李舒虞嘟着嘴，别扭的接过。
里面是一块手表，很漂亮。
平时李舒虞跟顾莫非聊天时，无意间提起过。
她一直很喜欢，
可惜，价格昂贵，她一直没有卖。
顾莫非居然记得！
同时，
李舒虞这才意识到，
顾莫非暑假打工，是为了……
给她买生日礼物。
“原本是想在你生日当天给的，但如果再不拿出来，你恐怕要把我打死。”顾莫非笑着说。
“顾莫非……”
李舒虞眼眶湿润了些，“很贵的——”
“也没多贵，还好，哥哥还买得起。”
顾莫非柔柔她的头。
李舒虞咬着唇，鼓足勇气，直接抱了上去。
顾莫非愣住，
他没想到李舒虞会这样。
李舒虞将头埋在他的颈间，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顾莫非，谢谢你——”
“我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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