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布伦把玩着手中那枚银灰色徽章，心中暗潮涌动，带走狼女的欲望一度胜过了身上压着的密令。
他不是商人，也不是野心家，对奇货不感兴趣。如果能有狼女做伙伴，当个自由自在的流浪冒险家也不坏。
可惜，现在还不行。迪伦·赫加尔闭上眼，叹了口气。
时机未到。
关在地窖里的白灵快要急疯了，从她偷溜出红堡已经过去这么久，雷加和国王肯定发现她不见了，现在又落到这么一个神秘人的手上。她还能平安回到君临吗？
她憋了一会，忍不住抬头大喊。“无面人，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迪伦·赫加尔回过神，扬声道：“把你卖了，我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奇特的动物，肯定无比珍贵吧。”
动物…白灵咬着唇。
果然人类都是这样，不论现世和异世，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不见了，王室肯定会四处找我。你难道就不怕被抓住处刑吗？”
维布伦躺在地窖口，漫不经心道：“Valar Morghulis。（凡人皆有一死）”
这句瓦雷利亚语实在太熟悉，白灵差点就顺嘴接上一句Valar Dohaeris……
她咽了咽唾沫又喊：“千面之神，我觉得它管不了维斯特洛。”
迪伦翻了个身，支着脑袋：“连千面之神都知道，那你的击剑术是不是来自布拉佛斯呢？”
他知道我的击剑术？白灵的脑海里闪电般滑过一张布拉佛斯人的面孔。那是在她和奥伯伦击剑决斗时…
“你是那个布拉佛斯人，是你假扮的裁判？”
“无面人！”白灵高声道：“你该遵守红神的神谕，我从兰尼斯特手上救了你，你必须放了我。”
“不不不，我现在已经不是无面者了，可以不听它的神谕。”维布伦又大笑着。
他真的很喜欢笑，还是说他现在心情很好？
“我不可能放你，如果一定要偿还红神一条命。我帮你杀个人吧。”
白灵：“为什么才杀一个，不是应该杀三个吗？”
为什么权游剧里艾莉娅救了贾坤，就能换来三个人命，是因为她没有作者给的女主光环吗？
维布伦没想到这女人的问题这么奇怪，他干笑两声：“是什么让你错认为我值得三条命？一命换一命，这才是公正交换。”
白灵：“……。”好吧，她又被美剧给误导了。
既然跑不脱，干脆把未来的巨大威胁去除吧…白灵稍作考虑说：“那么，你去杀了瓦里斯，八爪蜘蛛。”
迪伦·赫加尔噎住，半天才说：“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换一个。”
“瑟曦·兰尼斯特。”
“再换一个。”
白灵怒了：“你他妈耍我？”
地面隐隐传来动静，迪伦·赫加尔利落的翻身，警觉的躲在阴影中。
关白灵的地窖上方是个废弃农屋，外面看起来再正常不过。此时农舍外隐约传来了马匹的嘶鸣声…
迪伦·赫加尔随手在脸上一抹，又换回了维布伦·克里冈的脸孔。
白灵只听见马匹的声音，但不知道来的到底是谁。她心急如焚，还带着隐隐的恐惧。
她怕自己身份曝光，怕自己是怪物的事实让世人知晓。尤其是雷加…
再一次，她深深的唾弃着没用的自己。
农屋外，维里斯学士用拳头堵着嘴，拼命压抑着咳嗽声。旁边裹着黑衣佩瑞莫尔忙从马匹上拿出水袋递给他。
假扮成维布伦·克里冈的迪伦从暗处走出，隐晦的打量着学士旁边的佩瑞莫尔。道：“老家伙，报酬呢？”
维里斯：“停在白港，手续都办好了，你拿着信物可以直接登船回航。”
维布伦·克里冈：“这次可以不要钱，把这女人交给我就算抵消。”
维里斯皱眉，“理由？你不要告诉我你对她感兴趣。”
迪伦·赫加尔摊摊手道：“确切的说，我对她的真龙血脉很感兴趣。阴影之地的血巫会出个好价钱的。”
维里斯沉思着，眼前这男人也不知对白灵的真实身份知道多少。但以那个狼女的愚蠢和鲁莽，被抓到这里八成是暴露了。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冲动，轻率地离开君临找瑟曦报仇，这个棋子算是废了。
用废棋换取一个强大帮手的承诺，以及他背后的组织……这笔买卖似乎很划算。
不过…现在放弃她还太早了，时机未到。
维里斯沉吟片刻，拒绝了。“还是按照说好的办，报酬和船都在白岗，你该回厄索斯了。”
“好吧，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你知道怎么联络我。”迪伦·赫加尔有些惋惜，不过也只能听命行事。
“那么我就走了，这女人？”
维里斯：“你不用管。”
迪伦·赫加尔不再废话，他牵过维里斯的马，干脆利落的翻身上马跑了。
等彻底看不到人影，维里斯才转身对佩瑞莫尔说道：“听着小子，现在你有一个获得权势的机会，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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