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
桔梗落后一步，等她走到戈薇身边时，一抬头发现戈薇脸红地肉眼可见，桔梗疑惑看他，“阿篱？”
目光下移，落在他手中奇怪的黑色方盒子上，眼珠子顿时一愣，移不开视线。
眼熟是眼熟的，虽然只有一次，但……
戈薇哆哆嗦嗦地捧着相机，僵硬的一点一点扭过头，“桔、桔梗，你……是醒着的啊。”
谁懂他打开相机就发现一张和桔梗的合影，他在桔梗后面紧贴着，仰角拍摄的角度下，戈薇完全把桔梗拥在怀里，密不透风的搂在双臂之间。
而最关键的是，桔梗的眼睛是睁开的。
睁着的……
戈薇咽了咽口水，窘迫到慢慢蹲下来，缓缓的抱住了脑袋。
桔梗眨了眨眼睛，回忆起那一个瞬间的睁眼，实在是戈薇只在身边捣鼓，后面更是离得太近，呼吸在耳边起起伏伏……她本想要提醒一下，结果一睁眼就看到了奇怪的盒子对着她。
原来叫相机？
听戈薇的意思是能记录下眼前景象的东西？
都没等桔梗问清楚，戈薇宛如遭受什么打击，整个人蹲在地上，笼罩在阴云下像个蘑菇。
桔梗有些好笑，她也蹲下，弓箭放在一旁，手轻轻碰了碰戈薇的脑袋。
“还好吗？阿篱。”
揉成一团的乱发下，戈薇缩了缩脖子，抱着脑袋的双手捂住了脸。
“看见了……”闷闷地声响。
桔梗听得不太清晰，她凑近了一些，“什么？”
戈薇头抬了一点，指缝里透出一双眸子，浮着一层淡淡地水光。
“看到了。”
拍照的时候，睁开眼睛。
拍下来了……亲密的姿势。
桔梗知道他做了什么，甚至知道他从背后搂着她知道。
……好难为情。
感受到脸不受控制的烧起来，戈薇羞赧地低下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可他又不敢大口呼吸，只能憋在嘴里，闷闷地吐在掌心。
桔梗望着戈薇羞涩模样，一丝异样在心头略过，莫名觉得……很可爱。
她怔愣住，回过神来难得局促了一瞬，怎么会觉得一个男人可爱？就算是阿篱……阿篱，没成年吧？十五岁……在这个时代，可以成婚的年龄……
胡思乱想出神之际，戈薇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
“对不起，桔梗。”
戈薇捧着脸，桔梗要是骂就骂吧，被偷拍这种事情……
“相机就是能把拍下来时人的模样保存在相机里，洗出来后就留在纸上面，我当时情不自禁就、就拍了几张。”
“抱歉啊桔梗，没经过你的同意就私下偷拍，我、我……”
戈薇咬牙，“我这就把所有照片删掉！”
呜呜呜，好舍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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