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是舲开口了，毕竟不知道前面人喊得究竟是什么，安是舲只能模仿着念出来，模仿得出语调但咬不准词，另一个意义上来说就像嘴里含水糊弄了一首歌。
小鱼沉默地看着他，半晌给大家表演了一个翻肚皮，如果可以，它也不想遭这份罪。
管理人员将安是舲挤到一边去，一边抚摸着海神之礼，一边念念有词，没有人管安是舲，他干脆就游到空中看着他们。
小鱼还是翻着肚皮，看起来还挺痛苦的，想起以前，安是舲试探地割开手指挤了一滴血甩到球面上。
众人被天降的血珠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要擦掉，小鱼上道地先将血珠舔了干净。
安是舲看着自己慢慢愈合的手指，突然升起一种被骗了的感觉，他现在这么好的恢复能力，怕什么惩罚？
安是舲还在空中荡自己的，注意不到下面管理员怪异的目光，很快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人鱼游过来，带着安是舲去到一个殿堂。
“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说着，手指在试卷里翻动。
“乌鸦。”
安是舲猜也能猜出对方是圣殿的高管，他的卷子被女人抽出，对方的表情变幻莫测，这次真的不是他在敷衍，但他和敷衍也没两样了。
安是舲能想到女人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而找他，吊儿郎当地站在原地，压根不看女人难看的脸色。
“你不能成为少祭司。”
安是舲抬眸，微笑着看着对方，身形一闪出现在女人面前的桌边，他坐在桌子上，手指掐着女人的脖颈。
“理由？”
女人不甘示弱，一巴掌拍掉安是舲的手：“圣殿不需要连字都不认识的少祭司。”
安是舲笑得肆意，走到女人旁边，俯下身，手指捻起那张卷子，当着女人的面撕个粉碎，锐利的指甲指着女人瞪大的瞳孔。
“如果我偏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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