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上的疤痕跟着动了动，再不复当年的俊逸模样。
“带走！”晁阳的手终于放开。
声音沙哑着开口，让方瑶一愣。
只是……
到底是受到了惊吓。
当晚正是晁阳当值，听说牢内方瑶要生了的时候，晁阳微微的愣了愣。
好半晌才缓缓开口“找人接生。”
接着站起身，向关着方瑶的大牢走去。
站在牢门外，听着方瑶低低的痛呼，晁阳眼底毫无波澜。
直到下属抱着个孩子出来“千总，生了个男婴。”
“送入宫吧。”晁阳声音隔着牢门传进来，方瑶脸色一白。
“晁阳！晁阳……”
她声音带着几分嘶哑，然后是稳婆低低的安慰。
而晁阳抿着嘴角笑了笑，声音继续“这么大的孩子，还不知道疼呢。”
“此刻送进去刚好！”声音带着几分笑意，让方瑶只觉得心口跟着一绞。
接着是稳婆的声音“不好了，血崩了，血崩了……”
晁阳听到这句，面上的笑更灿烂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连着下巴的疤痕。
侧头看了看被属下抱在怀里的孩子。
手在那孩子的脸上轻轻的点了点。
直接转头出去。
出了牢门，脚下才顿了顿。
里面看守的一路追出来“千总，千总，那……那方瑶死了。”
“死就死了吧！”晁阳抬头看了看黄昏的日落。
手在腰刀上轻轻的摩擦了一下。
回头看了看被下属抱在怀里的孩子。
“找个农家，给些银子，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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