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切都晚了。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都已经无法再挽回。
姜永辉长老顿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面无表情，万念俱灰。
从未有感觉到如此的沮丧过，绝望过，愤怒过，而又无力过。
诸多的情绪，此刻都汇聚于胸腔之中。
令得姜永辉长老无处宣泄。
但最后，姜永辉长老也不得不认命。
他权衡再三之后，还是决定一个人扛下所有。
如果他继续闹下去的话，那他死不说，他还要害死他这一脉所有强者。
这可是他这一脉的中流砥柱，底蕴所在。
如果这些强者全部被他害死的话，那他一脉也就基本上等于名存实亡了。
这样的结果，显然是他姜永辉长老完全无法承受了的。
所以，为了保全他这一脉，也为了保全上古姜族的颜面，他别无选择。
唯一的选择那就是主动赴死。
用他的性命来平息对方的怒火，来解决这件事情。
除此，再无他法。
哼哼哼！
姜永辉长老心中自嘲式的冷笑了起来。
这件事情上面，他错了吗？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要怪只能怪天道不公，命运的捉弄。
是老天要他死。
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平常的话，那根本都不可能会发生。
即便会发生的话，那他也一定有一百种方法报仇雪恨，将跟杀姜圣涛一切相关的人员全部诛杀殆尽，诛连九族。
这都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事情。
不可能会出现任何意外情况才对。
可是好巧不巧，这一次却出事了。
惹出来了这么一尊大菩萨。
除了说是老天要他死，还有什么别的说法？
心中发泄了一通之后，姜永辉长老还是选择认栽。
姜永辉长老面如死灰的看着陆小川，眼神中满满都是不甘。
姜永辉长老道：“输了，我认，我无话可说。”
“你想取我的性命，我直接给你便是，不劳烦你亲自动手，我会自行了结。”
“只是，我若死，阁下能够放过其他人吗？”
陆小川一脸玩味姿态的冷看着姜永辉长老，刚才他叫的有多凶，跳的有多高，现在就跌的有多狠，认的有多怂。
刚才的不可一世，现在的低三下四。
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将对手如此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的确还不错。
怪不得世人都喜欢装逼呢，原来装逼的感觉真的很好。
谁又不喜欢装逼呢？
陆小川也喜欢啊！
之前这么多年他陆某人一直都低调无比，是因为他太贪生怕死了。
没办法，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他可不想早早就死了。
现在，他陆某人也的确有了一定装逼的资本在那里。
既然有了装逼的资本，那有机会不装下逼的话，简直是天理都难容啊！
怎么都说不过去。
所以啊，人生该装逼的时候那还是需要装一装的。
今天这逼就装的很到位，让陆小川很满意。
看着此刻低头认怂，一心求死，卑微至极的姜永辉长老，陆小川顿时心情大快。
陆小川撇嘴冷笑了一声，道：“你觉得你有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吗？”
这话，顿时让姜永辉长老脸色大变。
什么意思？
这是不肯放过他一脉强者的意思吗？
这是要毁了他一脉不成？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
姜永辉长老眼眸中顿时闪过了一抹狠绝。
姜族长他们听闻此言，也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
他们之所以要把姜永辉长老推出来，用他的死来平息陆小川的怒火，不就是怕牵连到了其他人吗？
不就是想避免更多的伤亡吗？
如果陆小川还是要大开杀戒的话，那他们的隐忍也毫无意义。
大长老连忙出声道：“陆先生，还请高抬贵手，放过其他人。”
“此事与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皆是由姜永辉长老一人所为，其他人都是听从他的命令，也并不知晓此事。”
“所以，还望陆先生不要过多追求。”
姜永辉长老死死的看着陆小川，摆出了一副又要跟陆小川拼命的架势来。
陆小川看了看大长老，撇嘴轻笑了一声，道：“你们想什么呢？”
“我刚才不是都已经说过了我嘛，我陆某人向来不喜欢滥杀无辜，更不喜欢大开杀戒。”
“今天之事，我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交代罢了，自然不是想要杀你们上古姜族多少人。”
“我也已经说过了，我只要他姜永辉长老一人性命。”
“至于其他人嘛，我可以不杀。”
听到陆小川的话，众人这才暗松了口气。
只要不大开杀戒那就好。
那这个条件代价他们还是能够接受的。
姜永辉长老一个人死，换取上古姜族的安然无恙。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事到如今，也只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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