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如烟，你误会我了！我从未忘记过我的承诺，我参军就是为了保护你们，为了让这样的悲剧不再发生！”
“保护我们？真是可笑！”柳如烟指着山下灯火通明的村庄，“你看看现在，你保护了谁？你保护了这个国家吗？这个国家给了你什么？给了你无尽的战争和痛苦！”
张凌沉默了，他无法反驳柳如烟的话。战争的残酷，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张凌，我恨你！”柳如烟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你抛弃了我，恨你没能保护村子，更恨你加入了这该死的军队！”
柳如烟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张凌的心脏。他踉跄后退，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如烟，你...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张凌声音颤抖，眼中充满了绝望。
柳如烟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山间回荡：“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张凌呆呆地坐在地上，任由寒风吹拂着他的脸庞。他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无比的疼痛。
他曾经以为，只要能够为家人报仇，只要能够驱逐日寇，就能弥补心中的遗憾。可如今，他却失去了他最珍视的人，失去了他活下去的意义。
“如烟......”张凌低声呢喃着柳如烟的名字，泪水无声地滑落。
突然，他感觉背后传来一阵杀气。他猛地回头，看到几个黑衣人正悄无声息地向他靠近。
“你们是谁？”张凌警惕地问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而是挥舞着手中的利刃，向他扑来。
张凌连忙起身，拔出腰间的匕首，与黑衣人展开激战。
他虽然身负重伤，但战斗经验丰富，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然而，黑衣人似乎并不在意生死，他们前仆后继地向他发起攻击，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张凌渐渐感到体力不支，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一个黑衣人突然从背后偷袭，一刀刺进了他的腹部。
“呃......”张凌闷哼一声，鲜血喷涌而出。
他无力地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隐约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如烟......”
......
张凌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腹部传来一阵剧痛。
“你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张凌转头看去，只见柳如烟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碗药。
“如烟......”张凌虚弱地喊道。
柳如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别叫我如烟，你不配！”
张凌心中一痛，“你...为什么要救我？”
柳如烟冷笑一声，“救你？你错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死得太轻松！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国家是如何被我们毁灭的！”
张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柳如烟。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柳如烟缓缓地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我是黑龙会的成员，我的任务就是潜伏在华夏，摧毁你们的抵抗力量。”
张凌震惊地看着柳如烟，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深爱的女人，竟然会是敌人的奸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张凌痛苦地问道。
柳如烟转过身，眼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因为我要报仇！我要让你们这些华夏人，付出血的代价！”
张凌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知道，他和柳如烟之间，已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如烟，你...你真的要这样做吗？”张凌眼中充满了绝望。
柳如烟没有回答，而是将手中的药碗递到他面前。
“喝了它，你会好得更快。”
张凌看着眼前的药碗，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知道，这碗药里很可能下了毒。
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了药碗，一饮而尽。
因为他知道，即使是死，他也想死在柳如烟的手里。
柳如烟看着张凌喝下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你...你为什么...”张凌艰难地问道。
柳如烟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在房间里回荡。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张凌。”
张凌躺在床上，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遗憾了。
因为他终于可以和自己深爱的女人，永远地在一起了，即使是在地狱......
突然，房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你...你是谁？”张凌艰难地问道。
黑衣男人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黑衣男人冷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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