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程梓愿他们看着段夜哭了好一会儿后，段夜才自己缓了过来，于是她将放在怀里的照片，缓缓拿起..轻轻用食指触碰了一下照片中的妈妈，然后扭脸看向一旁将这一惊喜送给自己的方洋，迟疑了一下，道：“这张照片，你是从哪儿得来的？”她满脸通红，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恐惧。
方洋嘴角一勾，“感谢我吗？”
“这照片，明明已经被我爸烧毁了，你是怎么拿到的？”段夜穷追不舍道。
同样，途希也很好奇这一点儿，于是直接将视线转移到了方洋的脸上。
程梓愿也如吃瓜群众一般，将视线转移到了方洋的脸上。
随即，方洋习惯性地朝着她们的脸上各看了一眼，道：“我想要的东西，怎么都能要到，”他说，这才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段夜的脸上，“你妈妈对我不错。”
听来，程梓愿立刻意识到..他们之间果然有故事，也是如此，她将目光彻彻底底的定格在了方洋的脸上。
段夜一惊，“你认识我妈妈？你见她了？她在哪儿？”问着，她很是激动地朝着方洋凑近了一步。
方洋从未见过段夜这样自觉的反应，于是他在想一年前自己因为接近她而引来途希的事情，轻哼一声道：“要知道这样，我早就该将这张压轴照拿出来了，这样一来，也就没你什么儿了。”他看向程梓愿。
程梓愿听出..方洋所说的意思肯定和一年前过去途希英雄救美的事情有关，所以，她心头一紧。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这些废话，你就告诉我，你见我妈妈了吗？”
“你妈妈走的那天我看见了。”方洋终于开始回答段夜的问题了。
段夜眼底一沉，心里不禁忐忑起来，“然后呢？你偷了..”
“你觉得我会那么无聊吗？”方洋打断。
听来，段夜想方洋那些个奇葩的癖好，以及妈妈离家的年限，她想，他也不可能那个时候就看上了自己，因此她抛开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想法，盯着方洋看了几秒，低声回复，“不会。”
“算你还有点儿脑子，不过说来，你妈妈倒是有话给我交代。”
“什么话？”段夜眼前一亮。
方洋笑了。
见状，程梓愿有预感方洋肯定不会有什么好话要说，不过她想这件事儿毕竟和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也就把嘴闭严了。
以段夜对方洋的了解，她同样知道方洋肯定没有好话要说，因此她看着方洋的眼神变得格外警惕起来，“你是有要求要提？”
方洋点头。
程梓愿在心里念叨了声‘败类。’
段夜心底一沉，想妈妈走的匆忙，当时什么都没有给她交代，这么些年，也一直杳无音信，现在终于有了线索，她也自然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于是她倒吸一口气，决定妥协，“行，你说让我怎么做？”
“做我女朋友。”方洋淡淡道。
途希瞪大了眼睛，随即迅速看向程梓愿，“你快阻止。”
阻止？
这么长时间以来，程梓愿倒是第一次见途希这么着急的一面，于是她眉头一皱，趁着他们没注意到自己的同时，转视看向了途希，“为什么？”她用唇语。
与此同时，途希一眼看懂了程梓愿的唇语，忙道：“就是因为他们的这个身份，促使我有了那样的命运。”
程梓愿不懂途希想表达什么，脸上满是疑惑。
途希看程梓愿这一脸疑惑的表情，想了一下，继续，“他们两个不能在一起，如果在一起，我就会..”话说一半，他立刻清醒过来，随即想了一下自己那无法改变的命数，低声道：“算了，当我没说。”
就在这时，程梓愿彻底看出..途希之所以这样，肯定是又想到了自己的未来，换位思考，如果让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走向死亡，心里也肯定不会好受...心里也肯定会比任何人都要着急，所以站在理解途希的角度，她深表同情伸手拍了拍途希的肩膀。
途希低头看了一眼程梓愿的手，立马破防..缓缓蹲下了身。
程梓愿不想被他们看做是神经病，于是低头看了一眼途希，没有说话。
另一边。
如途希所预料的一样，段夜在一阵沉默之下，还是答应了。
听着段夜的一声‘可以’，程梓愿明显看出了途希的崩溃，与此同时，方洋完全不将程梓愿当是外人，直接抱住了段夜。
看着这一幕，程梓愿实在难受，于是清清嗓子，便道：“注意一下，我还在呢。”说着，她的手表震动起来。
随即，方洋与段夜分开，看向程梓愿，道：“明天记得准时来扫厕所。”说完，他搂着段夜就离开了。
下一秒，这花里胡哨的办公室里就剩下了程梓愿和途希，不料..她的手表还在震动，既而她只好无奈收回安慰的话，低头朝着手表一看，是途希妈妈，于是她心底一沉，果断接通了，“喂，大姨。”她温声细语，生怕途希妈妈听出点儿什么来。
下一秒，途希妈妈态度十分温柔地问：“心愿，你在哪儿呢？还生大姨气呢？”
生气？
程梓愿倒是没想到途希妈妈竟然还记得那茬事儿，不过她想这样也好，毕竟也算是他妈妈的一个把柄。
想来，她笑了一下，继续：“是有点儿气不通，正在外面遛弯呢。”说着，她环顾了一圈这四周，心想，真够幼稚的。
途希妈妈笑，“你这孩子..”她说，又正经了起来，“对了，我这两天给你找房子，今晚你就来医院吧。”
“医院？那样岂不是会吵到途希。”程梓愿故意道。
途希妈妈笑了，“没事，我今晚还要陪你二弟呢，你就当..”
“奥，好，我知道了。”程梓愿实在不想听途希妈妈那虚伪的话，低声道。
途希妈妈听程梓愿这么一说，像是松了口气，道：“那行，我就走了啊。”
“嗯，我马上就回去。”程梓愿同意着，挂断了电话。
随即，途希站起身看向程梓愿问：“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你妈让我去当护工呗。”程梓愿说，又朝着这四周一看，嘀咕道：“我也不过是个孩子，真是..怎么就遇到这事儿了。”说着，她向途希伸去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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