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来，程梓愿同样盯着女人多看了几秒，道：“如果是你，你会生气吗？”
“我..”吐出一字，女人嘴角一勾，“如果是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程梓愿重复着，又是一笑，“那你将来结婚了，你老公出轨，你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女人冷下了脸。
程梓愿继续，“我觉得这还得看人，如果是方洋这种人，”她已经从方洋的前四个女友那里了解到了方洋的花心程度，所以在面对女人上，显得从容，“他能和前女友有联系，就说明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女人突然笑了。
程梓愿皱眉，“你笑什么。”
“看来是做了功课啊。”
“做了一些功课，不多。”程梓愿毫不谦虚道。
女人嘴角一勾，“方洋那个人，是挺让人着迷的，说实话，我开始是挺生气的，但是我也恰好成为了他的前女友，也恰好从他那里得到了那样的身份，所以，”她耸耸肩膀，“我倒是无所谓。”
“这么说来，你现在还喜欢他。”
“不是喜欢。”
“不是喜欢，那是什么？”程梓愿好奇。
女人笑，“是爱。”
爱？
这个字眼，程梓愿倒是不多听见，现在这乍一听，她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同时，她在想女人那会儿对樊帅做下的种种行为，心里一下子有了对不起樊帅的感觉，“既然爱他，你为什么还让我找人陪你？”
“凡事都要有利益交换，当然，”女人单手托腮，“你给我找的弟弟，确实很帅，不过我对他没有感觉，就算是牵手也没有。”
“什么感觉？”
“如果和爱的人牵手，你会有一种触电感，但是和不爱的人，”女人说，想了一下，继续，“就像是牵着木头走路。”
“木头..”
“又或者是，带着一个孩子，再或者是，和妈妈一起逛街，总而言之，没有那个感觉。”
“你竟然还爱方洋，那你为什么就那样放手了？为什么不去找他？”
“我找他了。”女人突然道。
程梓愿一愣，“你找他...是在他和段夜恋爱的期间，找的他？”
女人笑，“你也认识段夜啊，不过说来，那女人也是够有心眼的，既然不做防护措施，给方洋惹出了那么多事儿，害的方洋赔了钱，不过说来，”她皱眉，“段夜她爸也是够不要脸的，上来就问人家要了十万块钱，也就方洋傻，还真给了。”
十万？
这笔钱，程梓愿始终都没有从方洋的嘴里套出来，此时一听，她就像是得到了某种重要讯息一般，心头一紧，道：“要了那么多？”
“嗯，就是为了证明那孩子不是他的，但是吧，”女人摇摇头，“聪明人想想都知道是他的，他这样做，我觉得真没有意义，毕竟事情都发生了，再搞这些事情，还有什么意思。”说完，她又喝了一口咖啡。
听着女人的这一叙述，一切事情也都算是通透了，尤其看着女人这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现在就算再多问两句，女人也一定不会拒绝，于是她想了一下，继续，“那你现在还和他有联系吗？”
女人叹了口气。
程梓愿看着女人的反应，一下子不会了，“怎么了？”
“我就是他女朋友排列中的其中一员，在他的思想中，年轻就该多恋爱，说实话，”女人说，苦笑了一下，“像他这种正大光明花心的人我还真是头一次见，不过我想，他这次算是在段夜那里栽跟头了。”
“赔了那么多，这跟头栽的确实挺惨。”
“不说他，听说还有一个人比他还惨。”
“谁啊？”程梓愿装傻，她知道女人要说的人肯定是途伟。
女人想了一下，继续，“据说是一个叫途伟的人，好像是段夜的前男友，不过说来，那小子也是够傻的，人家要他多钱，他就拿多钱，死不承认，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程梓愿应了声：“是啊。”
随即，女人又道：“不过那人是学生，段夜那弟弟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只要有他在，就算那男生想耍无赖都不可能，因为，”她笑了一下，“那小子比他还无赖。”
程梓愿不知道怎么回答女人的话，脸上只剩干笑。
“还想知道什么，问吧。”
“你那么爱他，以后还打算..”
“爱，也有消散的时候，除非他找我，如果不找我，我就离开这个伤心地，去踏上新的旅程，寻找新的爱人。”
“那你觉得他会找你吗？”程梓愿看他们都聊到这个份上了，也就问了。
女人嘴角一撇，“我觉得他不会找我了，因为据我所知，他最近又找了一个女朋友。”
“又找了一个？”程梓愿惊讶，打心底里佩服起方洋找女朋友的速度来。
“是啊，这速度就是这么的惊人，再说句让你诧异的话，”女人说，她喜欢程梓愿这一脸震惊的反应，笑了一下，“他能早上分手，下午就找。”
“你确定那不是提前找的？”程梓愿觉得女人说的太过玄乎。
女人笑，“我了解他，肯定不是。”
“你了解他..”程梓愿口头说着，不由觉得这话耳熟起来，随即她再往深的一想，立刻反应过来..这句话另外四个女人也都说过，因此为了不打击女人，她又是一笑，“看出来了。”
“你也跟那几个人见过面了吧？”
“嗯，我知道你们有联系。”
“你知道啊，我们建了一个群叫方洋前女友联盟，你要不要进来。”女人挑眉。
程梓愿不知道女人是用一个怎样的心态说出的这话，于是干笑了一下，道：“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是他的前女友，那个群我就不进去了，我进去，只会破坏了你们的和谐。”
“我觉得你挺喜欢听八卦的，而且那里面有很多有关于方洋的过去，当然现在，未来的也都有，你确定..”
“你们都分手了，还讨论这些？”程梓愿打断，突然觉得这帮人还真是够奇葩的，同时..她不禁怀疑，女人到底是爱方洋，还是恨方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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