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都懂，是吧。”袁达突然说道。
袁达的突然出现在程梓愿看来也已经够诡异了，现在他却又这样说话。想来，程梓愿是彻底不想和他有任何对话了。
于是乎，她二话不说，转过了身。
袁达见状，有意说道：“要不是你，我的事情根本不会暴露，高中生，我记住你了，你要是敢走，”他试图威胁起她，“我就去你家找你。”
程梓愿一听，收回了迈出的脚。
袁达继续：“我的事情现在被你搞砸了，你...”
“你的事情是你自己搞砸的，跟我有什么关系。”程梓愿忍无可忍，当即转过身打断道。
袁达冷笑：“怎么跟你没有关系，要不是你，她还是我妹妹。”
“你觉得是我，揭穿了你？”
“不是吗？”
“是吗？”程梓愿反问，从上到下将袁达扫视了一通，继续：“是你自作自受，我过去，也只是想找那个女孩，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跟她胡说八道。”
“你...”
“你什么你，要不是你这个臭渣男，我根本不会被打，既然你喜欢算账，那好，”程梓愿说，压抑下内心的恐惧，直勾勾盯住袁达，“咱就一笔笔算。”
“你有脸。”
“你都有脸来找我，我没脸跟你对峙，我告诉你，”程梓愿直起腰，“我不是吃素的，你休想欺负我。”
“欺负你，我倒没那个兴趣，我就想你给我道歉，然后给我补偿。”
“补偿？”
“帮我把那个女孩劝回来。”
“你都把人家伤了，现在还让我一个局外人把她找回来，”程梓愿轻哼一声，“你怎么想的？”
“我就是想跟她说声抱歉。”
“你都把人家伤成那样了，现在还想让我...”话说一半，程梓愿立刻感觉出了不对，“我知道了，你给我下套呢。”
“帮不帮。”
“不帮。”程梓愿一口回绝，说道：“我知道了，你就是看我是高中生，所以想利用我，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还真打错了，我，你惹不起。”
“小屁孩，话说的别太满。”
“被我说对了。”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袁达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了，“我听说，你和常海是一个学校的对吧。”
“狗耳朵挺灵。”
“你，”袁达吐出一字，深呼吸了一口气，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既然你们认识，那这事儿就好办了，你呢，帮我监督常海，我现在把电话号码给你，你把他的行踪都告诉我，行不行。”
“...”程梓愿从未见过脸这么大的人，于是皱起了眉头。
袁达：“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常海是常祁的弟弟，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总之，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每天带着人去你学校门口找你，你不信，就试试。”
“你敢。”程梓愿冷冷吐出两个字。
袁达笑：“我什么事儿都敢做，刚刚常祁那两巴掌，也只是开始，如果你敢不听我的，你脸上的巴掌印，就不止这...”
“程学渣，跟这种人，不用讲理。”
闻言，程梓愿身体一怔，迅速扭脸看向了从男厕所出来的樊帅。
同样，袁达也看向了樊帅，“你谁啊？”
“常海的同学。”樊帅说，走到了程梓愿身旁，“你应该和常海的姐姐一样大吧。”
“你偷听我说话。”袁达惊讶。
樊帅顺手将程梓愿拉到自己身后，上前一步，低眼看着比自己低了半头的袁达，说：“你吵到我了。”
“你和她认识？”袁达怵了。
“把你刚刚的话收回去，给她道歉。”樊帅完全不和袁达在一个频道上停留。
袁达一愣，生气了，“我跟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
“常海的姐姐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是在说一句，我就去告诉她，你搭讪高中生。”说着，樊帅刻意看了一眼身后的程梓愿。
程梓愿站在樊帅身后，心里莫名放松了下来。
袁达一惊，“你敢。”
“只要是你敢做的事情，我就敢，如果不信，”樊帅单手插兜，上前一步，“试试。”他的眼中满是‘杀气’。
袁达一看，认怂了，“今天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我...”
“你高中毕业之后，就开始工作了，但辞职的次数也不少，据我所知，你现在的工作是靠关系找到的，你在那里，一直都是大家眼里的优秀员工，他们都觉得你是个好人，领导也觉得你不错，想想，”樊帅打断，冷视着袁达，“如果他们知道，你是个渣男，会怎么看你？”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袁达惊讶。
樊帅：“允许你调查别人，就不允许别人调查你。”他声音很小。
袁达一听，瞪大了眼睛，“你是樊总的儿子。”
“袁达，想起我了。”樊帅冷冷道。
袁达怔住了。
樊帅：“我没有给我爸告状的习惯，但是，我有八卦的习惯，当然，”他说，“我知道，你很喜欢现在的工作，你做的也很好，但是，你知道的，现在这个社会不缺人才，你走了，很快就会有人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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