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赶紧把杯子塞陆扬手里：“快点喝完下来，一会儿就该烧纸了！”
像是身后有东西在追一样，她赶紧跑下车。
村子里，已经有人开始在烧纸，还有小孩子拿着河灯往大河那边走。
天灯是不能放的，政府不允许，农户人家也忌讳。
在农村应该是看不到灯火赛星光璀璨了。
但是在大河边，一丛丛的火光绵延数里，也很壮观。
不知道外婆在另外一个世界过得怎么样？
张帆这回买了五大捆钱回来，多少兆亿不知道，可能得用恒河沙来衡量。
婶子那边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河边烧一些，路口烧一些，坟头再烧一些。
一部分烧给外婆，一部分烧给孤魂野鬼，它们有钱花了，就不闹事，不欺负鬼。
青烟燃起，闻着黄纸燃烧特有的味道，张帆竟然觉得此刻特别的安心。
没有悲伤，很平静。
“想什么呢？”
陆扬走了过来，在她身边蹲下，河水倒映着火光，照在人脸上，红红的。
“他们说，河水跟河水是相通的，这里的河也通着冥河，我们烧的钱，送到冥河里，那些要去投胎的灵魂手里，让它们来生能带着财富，投胎到好人家。”
不过是美好的祝愿罢了，哪有什么投胎转世？
陆扬不信这些，他将一捆纸钱拆开：
“那我得多烧点儿，先预存着，希望将来我一投胎，就能在富贵之家。”
而不是吃了半辈子苦后，才只剩下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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