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看向众人，解释道：“她是凉冰，虚空宇宙的凉冰。”
“她在虚空宇宙孤苦无依，一个人被那边的凯莎追杀了数万年，我就把她带了回来。”
凉冰眉头一皱，心里有些不舒服：“你C我的时候，脑子里不会想她吧！”
凉冰此话一出，周围的众人不禁纷纷捂住额头。
“你是你，她是她，在我这儿，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人。”卢月语气坚定道。
“戚~”凉冰冷哼一声，“谁知道你心里有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等会儿。”彦突然出言打断了凉冰，“之前华烨说过——融合了两边宇宙的他。”
“加上现在这里出现了两个凉冰。”她看向卢月，眼中带着询问。
卢月点头肯定了她的想法：“所谓的虚空宇宙，就是一个和已知宇宙相似，却不同的宇宙。”
“双方宇宙都有相同的人。”
“早在当初，我就在镜中界，解决了那个宇宙的我。”卢月补充道。
彦摩挲着下巴，看向卢月的眼中带着猜测道：“那这么看来，如果让两个凉冰相互融合，是不是就拥有了抗衡华烨的力量？”
“不行！”卢月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否定了彦的猜想。
这样下去，必定会有一个凉冰消失，他不愿意。
“谁也不能牺牲。”卢月的声音坚决，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心中有些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将另一个卢月给杀了呢。
“我愿意！”
在门后听了半天的凉冰走了出来，神情坚定。
她也听懂了，不就是要牺牲一个凉冰吗？那就牺牲自己吧。
“凉冰，别胡闹，这不是在开玩笑。”
凉冰轻轻抬脚，走到卢月身边，微微摇晃着头。
“你们刚才说了这么多，我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她伸手握住卢月的手，指尖微微颤抖，却依旧紧紧握住。
“你当初杀掉了另一个自己，这就导致你无法融合两边宇宙的力量。”
“如今的局势，除了我们两个凉冰融合，还有别的办法吗？”
卢月用力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抗拒：“我们可以一直待在镜中界，他进不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试图说服自己，也想说服凉冰。
凉冰伸手抚摸着卢月的侧脸，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颊，眼中满是柔情：“你也说了，他进不来，但你们也出不去。”
她的声音如动作般轻柔，不断安抚着卢月的心，“我不希望你和我一样，无法回到自己的家园。”
卢月刚张嘴想要反驳，凉冰却直接伸出食指，轻轻挡在他的嘴边。
“其实......我也挺怕死的，尤其是经历了上次的那件事。”
凉冰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眶渐渐泛红，眼中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
她的手指轻轻滑过卢月的唇边，眼中满是留恋。
“但我仔细想过，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失去你。”
凉冰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踮起脚尖，轻轻吻在卢月的唇上。
泪水也在这一刻滚落下来，滴在两人的唇间，带着咸涩的味道。
“我爱你。”
凉冰的声音低沉又深情，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她顿了顿，随即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眼中却依旧带着泪光，“胜过爱自己。”
“所以，就用我一人的牺牲，来换取你的幸福安康，可好？”
凉冰的声音轻柔，仿佛在诉说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决定。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要牺牲凉冰，卢月就感觉一阵心悸，仿佛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奋力地摇着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半句话来，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并没有消失，我和凉冰融合后，依旧存在于世间。”
凉冰轻抚着卢月的脸颊，指尖温柔地划过他的眉眼，似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印在心底。
“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陪伴你，照顾你，以及爱你。”凉冰的声音轻柔，仿佛在哄着一个不安的孩子。
“听我的话，把眼睛闭上，等下就好了。”
她轻轻捂住卢月的双眼，指尖微微颤抖，下一刻，两行清泪从她的手底流了出来，滑过卢月的脸颊，滴落在地。
见状，凉冰缓缓撤去手，朝着另一个凉冰走去。
她的步伐坚定，却带着一丝不舍。
她回头看了一眼卢月，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答应我，不要忘了我。”
耳边传来凉冰的声音，卢月猛地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
唯独院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凉冰。
“凉冰......”
卢月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颤抖。
凉冰有些沉默，“你是在叫我......”
“还是在叫她。”
她伸手擦去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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