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同桌催她，“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是其他事情。”
沈心怡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起身。
同桌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班里惯例，化学向老师轻易不找人，一旦找人，就说明考得一塌糊涂，神仙难救。
化学组办公室。
向国平嘬了一口浓茶，将喝进嘴的茶叶吐进杯子。
——咚咚。
女孩站在门口敲门。
向国平抬头，面容严肃，“进来吧。”
女孩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近他的办公桌，看到桌上摊开的卷子，眼前一黑。
她说什么来着。
“向老师……我这次考得很差吧？”
向国平抬眸从镜片里望她一眼，叹了口气，“你这次成绩退步很严重，下半年就升高三，再不重视起来，神仙难救。”
“神仙难救”四个字，是向国平的口头禅。
班里同学有时候仿照着他的语气相互调侃，只有沈心怡知道，这四个字被化学老师亲自说出来的分量有多重。
“我会联系你家长，让他们给你报个补习班，特别是这个暑假，必须抓住机会赶上去。”
“向老师，能不能不找家长……”沈心怡的泪花在眼眶盘桓，脸色煞白地祈求。
“课总是要补的，我这是为你好。”向国平眉头收紧。
“何况班里有同学反映你早恋，还是该跟你家长好好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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